好了毒特特送来的呢,我可是听说了,你们那个亲侄女儿对那俩吃里扒外的丫鬟并不太好,有一个早早就死了,现在这个估计也早就被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话说到这里,姜凝雨没法再置身事外,上前行了一礼才道:“沈伯母,今天您拦着不让带走姜琬,可想过后果?” “你又是谁?我不记得自己有你这么个晚辈。” 姜凝雨梗了梗,“家父姜诚仁。其实我是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已经没有定北侯府,纪家是否还能承担得起‘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的罪名?” 沈大娘子冷眼看去,姜凝雨不紧不慢地往下说:“我知道沈大娘子记着姜琬的好,可她从前对纪家好,不代表她是个好人。据我所知,棠绣梨雪道出真相后她一直怀恨在心。您说我待棠绣并不太好,确实,我与这丫头多年不见,很多习惯都已改变,自然不会再让她贴身服侍,所以棠绣对我亦是有所防备的,反而姜琬在人前人畜无害,棠绣一直很信任她,能害棠绣的,也只有她。” “纪家眼下看着是平静了,可新帝即将登基,未来怎么样,没人会知道。沈伯母膝下两子,您身为人母当然要为他们打算打算,牢狱中的纪伯父也还等着出来,如果这时候有人往上参一本,说沈大娘子纵容他人草菅人命,会是什么后果?” 沈大娘子的眼角跳了跳,但并没有松开拉着姜琬的手。 姜凝雨微微一笑,胳膊肘轻轻碰了下吴慕贞。 带她和姜絮来,当然不只为了看热闹,有时候不逼一把,这些人就会首鼠两端。 吴慕贞一激灵,终是理了理衣襟站出来,“沈大娘子要替人出头也得看看形势,纪家不是从前那个定北侯府了,经不起大风大浪,如果耽误了大公子的前程,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姜絮觑着众人的神色,在旁添油加醋,报刚刚被斥的仇怨,“再过三四年,青州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定北侯府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娘子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捕头大人还是速速将姜琬绑走,免得再生枝节。” 宋捕头左右为难,求救似的望向沈大娘子。 沈大娘子脸色不大好看,但她呼出一口气,沉下心,终是不肯松开拉着姜琬的手,接下来的话缓慢而掷地有声。 “我纪家儿郎的前程,不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我既然插手管了这事儿,就要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