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得也不算突然,但由于他疑心深重生怕皇子夺权,终是连一封继位诏书都没留,这下群臣无首,京城里彻底乱了起来,听说皇后维持不住局面,有大臣们在早朝之时互相谩骂殴打,场面十分难看。 二皇子一贯是铁腕手段,又喜舞刀弄枪,听闻京城守军早已对他俯首称臣,先帝驾崩后自然不再隐藏,在混乱之中他凭借手里一柄大刀,以及守军们的全力相助,迅速地控制了整个京城。 本来还有大臣为嫡皇子鸣不平,二皇子明面上没说什么,转头就把人带走。 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残,还有些生死未卜。 一时间一股子血腥气弥漫开来,朝廷上下都安静了许多,尤其是拖家带口的臣子,生怕哪一日一去不还,哪里还敢多言。 然而堂堂天家,视大晋律例为无物,拿言官的命不当命,怎可能没有非议,听说京城里如今道路以目,暗中流动的都是对二皇子的不满,反而有更多人默默地站在了嫡皇子那边,希望老天有眼,莫要恶紫夺朱。 按说皇后所生的嫡皇子这一次在劫难逃,可渐渐地有另一些小道消息传来,说京中不见嫡皇子身影,二皇子控制住整个内宫、掘地三尺也不曾寻到。 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亲骨肉,顶住莫大压力不发一言,便又有大臣说,先皇在世时经历了立储风波,或许早有想法,说不定已经给嫡皇子留下了什么足以定乾坤的物什,若找不到嫡皇子,皇位只能空悬。 对于二皇子来说,这确实是极大的隐患,也因为这缘故,二皇子到现在还未登基,只是暂时以储君身份打理朝政。 姜琬虽然远在青州,但如今只要出门到了书院,处处都可听到先生和学子们的议论,基本上也弄明白了。 只是对于这种事,她一贯缄口不言,不论先生考教时崔凝雨如何催着她议论,她一句“不懂”就推了出去,任由旁人摇头笑话。 唯有刘老先生借着“最近功课做得很糟糕”的说辞把她单独留下来时,她才敢说上那么一两句。 “成王败寇罢了,不论最终谁坐上了那把龙椅,只要最终做个心有百姓的好帝王,最后史书上记载功过,都会偏向两笔。“ 刘老先生点了点头,“你懂这个道理就很好,其实所谓成王败寇又何止是在帝王家,你今时今日所经历的一切,不都在印证这个道理。” 姜琬懵懵地听着,刘老先生看到她那副表情,就有点恨铁不成钢,把手里的那卷书往桌案上一丢,气道:“真是孺子不可教。” 姜琬忙道:“不,我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不论我现在什么身份、有多少人瞧我不顺眼,只要我过得比他们好,做一些惠及他人的事情,将来自会有人重新评说我与姜家?” 刘老先生不语。 姜琬笑着凑上去,“您这是在安慰我,我心里很感动呢。” 刘老先生哼了一声,“我从不安慰人,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个小孩子碰到一点事就一蹶不振。你比纪容川那小子还好些,我若是他,当初甭管家里出什么事,我也要来书院把这一年的书读完,可惜他不中用。” “纪小公子并没有一蹶不振他,他现在正拼着命呢!”姜琬下意识帮着辩驳。 刘老先生挥挥手,“谁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反正他有爹有娘,不归我管。” 姜琬“喔”了声,嘀咕一句,“总之我觉得纪容川并不差。” “那少宁呢?你觉得少宁如何?” 姜琬怔了怔,她从没有那这二人比较过,好一会儿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