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纪容川气鼓鼓,“都说兄弟妻不可欺,少宁他不地道,连子归都看不下去了。” “属下是不懂,属下没同这么好看的姑娘有过婚约,反正要是属下有这样的福气,肯定不会像公子这般往外推……” 一句话没说完,百舟头上吃了个爆栗,刚想喊痛,手里的莲子被纪容川一把夺了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 百舟觉得很委屈,每次碰上有关姜琬姑娘的事情,公子总会发脾气。 他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看着纪容川报复似的把所剩不多的莲子全部吃完了,心如刀割。 好在这会儿姜琬向阮少宁行了礼,转身离去。 百舟松了口气。 姜琬哪里知道这头正有个人生一些她看起来很不相干的闲气,同姜璎姜珠一路回到姜府,路过禧荣堂,忽然听见里头传来阵阵笑声,却不是吴氏发出的声音。 姜琬有些诧异,看了看姜璎姜珠,姜璎也挺奇怪,随手招来个仆婢问:“谁来了?” “回大姑娘话,是小姑奶奶回来了。” 姜璎蹙眉,“姑母?她来做甚?” “奴婢听主君的意思,原是这家中没人打理,内宅乱成一团,所以请小姑奶奶前来帮帮手。” 姜璎立时不大高兴,眉毛往下一耷拉,“我年纪也到了,又跟着母亲学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不能帮着理家?何须请姑母来?” 话才说完,一个身量妖娆妩媚的中年美妇从堂内晃出来,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笑意,手里捏着个绢子,冲姜璎等人摇着,散出浓烈的花香,“都回来了?快,孩子们都来这里坐坐。” 姜琬忍不住掩唇咳了咳,心里已经开始警惕地搜寻关于这位姑母的消息。 记忆里,姑母乃是姜老太爷的一个小妾所出,闺名一个“絮”字,现嫁与经商的李家。虽名义上姜絮是养在姜老太太膝下,但小妾自恃又几分宠爱,没少插手孩子的教养事宜,生生把姜絮养出一副张扬性子,姜家的几个后辈都很不喜欢她。 姜璎撇了撇嘴,随意行礼,“见过姑母,这禧荣堂是我母亲的住处,能不能进去,自然是要听我母亲的。” 姜絮啧了声,“到底是亲闺女护着亲娘,你母亲做错了事儿,如今正在潜心思过,我既代她理家,这禧荣堂就不再由她说了算。退一步说,我这个做姑母的是长辈,还请不动你了?怪不得来之前二哥同我说姜家的规矩乱了,我光是瞧着大姑娘就知道这话没错。” 姜璎被一口气顶住,好一会儿才跟着进去,姜琬姜珠对视一眼,也缓步挪到里面。 许久不见吴氏,此刻只窥得她消瘦许多,脸上的伤犹没好,瞧着很有点狰狞,看到闺女,眼角眉梢挂着无奈的笑,摇了摇头。 姜絮高昂的头一直没有放下来过,眼下坐了主位,说话拿腔拿调,“本来想晚些再告知你们,不过刚好听见你们路过,就喊来一道说说,这姜家内宅现在起我说了算,诸位姑娘们,虽然你们还没出阁,都金贵着,但我素来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真有人敢兴风作浪,我绝对不轻饶!” 姜璎忿忿,吴氏只冲她使眼色,示意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同姑母过不去,姜琬则低头跟着姜珠附和。 姜絮又说了些敲打的话语,三个姑娘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正以为结束了,忽然听到:“琬丫头,我作为姑母,今儿特地要说说你,听闻你因为二哥夫妇早亡,少得教养,竟生生变作了骄纵肆意、不敬长辈的性子。” 说别的也罢,拉扯上爹娘,姜琬的目光冷了几分,但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