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这……难道我这大哥的女儿会……” 吴氏抬起手,直冲着姜琬来了一巴掌。 这一下太突然,姜琬也没有提防,只在电光石火间往旁边侧了侧头,结果这一把掌正好打在她的后脑上。 “叮当”两声,坠在发髻上的珠子接连落地,青丝也散落下来,姜琬听到惊呼声,梨雪伸出手,将她扶住。 吴氏的斥责响彻整个院子,“知道你这丫头恶毒,却没想到恶毒道这个地步!你同崔大姑娘有什么仇怨,竟然这样害她!姜家容不下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子女,你……你……不配站在这里!” 姜琬看过去,一双眸子里全是恨意,“那大伯母是想与我断绝关系?” 吴氏“呸”了声,“偏偏你身上淌着姜家的血,我有心想断,主君也要顾念亡故的二弟。姜琬,我们姜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做下的孽,你自己去担着。” 姜诚德在旁边“哎哟”不停,“自己担着?她一个小丫头怎么担?你刚刚也说了,毕竟是二弟的女儿……” 吴氏豁然回身,唾沫横飞,“难道就为了你二弟的女儿,置你我的女儿,还有整个姜氏的女儿都不顾了吗?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会宁不必娶亲,璎丫头珠丫头也不用再嫁人了!” 姜诚德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你现在把她扫地出门,她要怎么办?那还不得……那还不得死外头了?” 姜琬抢着开了口,“大伯父,如果大伯母执意如此,我愿意与青州姜家断绝关系,从此互不相干。” 崔家的事还可以慢慢解释,这姜诚德夫妇主动提出断绝关系可不容易,只要过了明路,爹娘的家产就算是保下来了,姜琬求之不得。 可吴氏哪会让她称心如意,伸手一拦,“琬丫头再不好,那也是姜家的孩子,我早就说了,这关系断不得,但是姜家的女儿犯了错,我们总是要拿出态度来。” “你想如何?” “送官。” 两个字一出,连坐在旁边静观其变的张大娘子都有些愣,好一会儿才说:“吴大娘子还真是铁面无私,我已叫人打听过,这样投毒害同窗的罪,恐要蹲大狱。” 吴氏动情地拉住姜琬的手,“孩子,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犯错入狱,我自会在外面帮你打点好一切,不论多少年,不论你出来后到了什么岁数,不论你是否还能嫁人,我这个做大伯母的都会养你一辈子。” 姜琬早知她在打这个主意,少了这个侄女儿,换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铺子十成十落进她手里,当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 张大娘子先前气势汹汹,现在这般容易为女儿讨得公道,心里莫名升起惘然之情,姜琬见大家一时都不说话,缓缓开口,“就是到了衙门里,犯人也能申辩,张大娘子能否听小女一言?”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物证已在。”吴氏很不希望她说话。 姜琬扶了扶发髻,嘴角一丝嘲讽,“我没有问大伯母,虽然姜家内宅是大伯母的天下,但崔家内宅还是该由张大娘子说了算吧?” 吴氏还要为自家儿子说亲,这才意识到有些得罪,忙看过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见识过这丫头的嘴,一贯能颠倒乾坤。” 张大娘子已有些不快,“在场这许多人,难道还看能由得个小姑娘兴风作浪?吴大娘子主持姜家中馈这许多年,未免太小心了些。” 吴氏勉力一笑,“是,我一时情急,越俎代庖了。” 张大娘子对姜琬下巴轻点,姜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