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千帆含泪转头,伤心欲绝地跑了。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范见羌一阵头昏,捂着脸颊,直接愣在当场。 下一秒,院外一阵喧哗。 “快来人,小姐院中有歹徒闯入,快来人!” “快,撞门,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 安静的夜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骤然响起,惊起一阵阵狗叫,回过神来的范见羌转头看向脸色煞白,默默退后两步拉开距离的贾莲儿,暗骂一声,这煞星,毁我心血。 院门砰砰作响,范见羌暗骂,这煞星说话也不收点声,引来家丁如此大张旗鼓地跑来碍事,今晚的春宵是泡汤了,若是见着那些家丁,少不了又是一堆麻烦。 窥视佳人一眼,多好的美人啊,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得偿所愿,遗憾,真真遗憾。 “莲儿,我知你不信我,今日范某就此别过,心中所爱,难以忘怀,望来生再续情愿。”范见羌垂下眼睑,苦闷一笑,施礼挥别,几个纵身,翩若惊鸿,却背影萧瑟,没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范郎……”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贾莲儿心中不舍,有心想挽留,却不见其踪影,“难道真的是误会吗?” 离别时的伤心不似作假,自己瞧得真切,可是,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贾莲儿绞紧手帕,泪眼朦胧,呆呆地望着范见羌离去的方向。 …… “你究竟还想怎样?”范见羌咬牙,愤懑地盯着前面慵懒恣意的女人,往日的如沐春风一扫而空。 这女人真的是来克自己的,唯二的两次见面,自己都讨不了好,他就奇了怪了,没仇没怨的,他也没掘了她家祖坟,她盯着他干嘛? 自己真的只想春风一度,佳人在怀,风流快活,怎么就这么难啊! “哎哟,别那么生气嘛!”千帆斜坐在房顶的正脊上,好整以暇地赏着月,“奴家自滁州城对范郎一见钟情,千里追夫,就为了能和范郎再见,可没想到上天就是喜欢和我开个玩笑,范郎居然另有所爱,嘤嘤。”说着,递给对方一个媚眼。 女人那翘首以盼的姿态,那真情流露的告白,情意绵绵,媚波荡漾,范见羌有一瞬间的恍惚,一股隐隐的期待升腾。脑海中浮现着一帧帧画面,大红婚房内,男女交错,红浪翻腾…… 脑海中闪过的美景,让范见羌不自觉流连,捏着手指,身体一阵燥热。 呼呼呼,随着微凉的晚风吹来,范见羌一个哆嗦,额额额,精虫上脑的那丝丝脑热上头一下子就冷了。 惊疑不定地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这哪里是追夫,这分明是千里勾魂夺命啊! 落在这位姑奶奶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自己这小身板可招架不住眼前这位如狼似虎的姑奶奶。 “姑奶奶,我究竟怎么得罪您了,我改还不行吗?”范见羌无奈啊,眼前虽是佳人,可却是母老虎一只,自己打不过啊!他可不想再体验一回差点蛋碎的滋味。 “哎哟,瞧你说的!范郎怎么会得罪我呢?咱俩如此情深义重。奴家做这些都是情趣,懂不懂啊。”千帆似娇似嗔,眉眼含情,与范见羌深情对望。 一声范郎,范见羌直接一个激灵,哎哟妈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她口中说出这两个字,太惊悚了。 我真是信了你个鬼,还情深义重,我可不敢,自己还不想丢掉下半身的幸福。您还是去祸害别人吧!别逮着我一只羊薅啊,我头都快秃了。 范见羌在心中呐喊,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苦苦哀求。最好将这份关心转移出去!谁都好,爱谁要谁要,自己受不起。 “姑奶奶诶,祖宗,您给个准话,怎么才能放过我啊!”范见羌双手合十,低首摩拜,就差跪下求饶了。 “放过你,这可不行,奴家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特别神清气爽。”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说我找谁乐呵去?你说说,我们相亲相爱着多好啊。”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苦痛上,多爽啊!我喜欢,看着你难过,我开心乐意,通体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