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可她只想偷笑。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驸马早早去了,儿臣膝下也没有子嗣,可儿臣还有母后!母后心疼儿臣,在儿臣病中衣不解带地照顾儿臣,母后是这世上最好的母后,儿臣有母后就够了。” 一番话毕,苗太后果然收了泪。 从闺中少女到当朝太后,她已多年喜怒不形于色,方才一时失态,她有些不好意思。 思及女儿的话,心中越发柔软。 还是她的仪儿好,全心全意地依赖她信任她,不像皇帝,儿大不由娘,和她再无小时候的亲近。 想到女儿幼时在自己怀里撒娇,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仪儿,要不,你收养一个孩子吧?” “咳......咳......咳咳,收......收养?”? 赵令仪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母后虽然贵为一宫太后,可有些事情也身不由己。母后倒是想留你在宫中长住,可规矩不容,礼法不容。日子总得过,你皇兄子嗣绵延,可你仍旧孑然一身。养个孩子承欢膝下,你在沁园也有盼头。母后总有一日要随你父皇而去,到时候母后的仪儿病了,受欺负了,无人在床头侍奉汤药,无人替你出头,可如何是好?” “丫鬟们自然会侍奉汤药,再说了,不是还有皇兄吗?” “有些事丫鬟做得,有些事却做不得,至于你皇兄。” 提到宣帝,苗太后摇了摇头,“他现在对你好,可以后呢?他虽是我的儿子,可有些话,母后还是要说。仪儿,他是你的兄长,可他同时也是皇帝,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帝王心术,诡谲难辨。” 赵令仪心道:亲娘你可真敢说,不怕皇帝派人听墙脚? 她没吭声,苗太后以为她听进去了,叹了口气,又道:“驸马刚去的那几年,旁人提到过继,你说你悲痛难当,无力抚养孩子。可照哀家看,如今这事拖不得了。仪儿,你不想过继,那就收养吧。寻那家世清白的孩子,到时候你就是他唯一的母亲。” 我不想当他唯一的母亲啊! 赵令仪内心抗拒,她从来没想过喜当娘!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儿臣已经习惯了。母后,仪儿有您就够了,仪儿就想这样,一辈子陪在母后身边。” 卖了会乖,谁料,苗太后不买账。 “说什么傻话。” 苗太后摇了摇头,面上颇有几分惆怅,“哀家如今还在,外头那些人尚且敢乱嚼舌根子,若有朝一日哀家走了,你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那儿臣就换个地方生活。” “可你是公主!天下谁人不识你永嘉长公主的名字?” “他们又不是各个都见过我。” 赵令仪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斟酌着语气,又把苗太后劝了一番,想让她打消给自己□□的念头。 顾及着她刚刚醒来,苗太后倒也没压着她让她立刻应承下来。 这事暂且就搁在一边了。 苗太后怜惜她,不肯立刻放她回去。没办法,她又在宫里将养了些时日。 这日,她正在窗前看书,大丫鬟黄叶忽然来报:“长公主,老太太来了。” “老太太?” 她有些莫名其妙。 正想说“我可不认识什么老太太”,忽然心灵福至,试探着问了黄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