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是啊,人总是会变的。汪曼春已不是当年那个善良宽容的小师妹了,而他也不是那个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师哥了。明楼虽有心改变前世与汪曼春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悲剧,重生后对汪曼春也不全是虚情假意,可终究是比不上当年那份纯真的爱了。 “服务生,冰激凌就不要了,不好意思。”明楼对服务生说道。 “是。”服务生出了包厢。 “来,吃块红烧肉。”明楼夹了块红烧肉放到汪曼春碗里。 “谢谢师哥。”她朝明楼甜甜一笑,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明楼问。 “嗯,很好吃。”汪曼春又尝了一口。 “多吃点。”明楼又给汪曼春夹了草头圈子。“瞧你,病了一场后,人都消瘦了不少。”明楼似是有些心疼。 “有吗?我自己倒是没发现。”汪曼春说。 两人边吃边聊,这顿饭吃得挺开心的。 “曼春,你昨天打电话给阿诚了?”明楼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是啊。”汪曼春承认了。 “找他什么事?”明楼接着问。 “难道阿诚没告诉你吗?”汪曼春反问。“你和阿诚之间的关系可是铜墙铁壁,我才不信他没告诉你。”汪曼春拿筷子轻轻敲击着白瓷碗。 “阿诚确实告诉我了,他说你让他去陪杨部长的千金去看电影了。” “莹莹和我同在日本留学,我和她就像亲姐妹一般。她刚从日本回来,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我一个朋友。她几天前本来和我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我当时尚在休病假,就答应了。可没想到这病好得挺快,我放不下工作,就又回来上班了。由于太忙了,我都快忘了这件事。昨天莹莹打电话来,说她已在电影院门口了,我才记起。我当时走不开身,又不愿扫莹莹的兴。而且她是一个人出来的,我也不放心啊。抗日分子猖獗,而她的父亲是军需部部长,我怕她会被抗日分子盯上。”汪曼春解释道。 “所以你就想到阿诚了?” “嗯。”汪曼春点了点头,“师哥不会怪我吧?” “阿诚开着我的车去陪杨小姐了,可怜了我只能先乘电车,然后再换黄包车才赶到了76号。”明楼叹了口气,“这小子都没跟我打个招呼。”他埋怨着。 “师哥表面上是在怪阿诚,其实就是在怪我嘛。”汪曼春撅起了小嘴。 “没有,我哪能怪你啊。”明楼握着汪曼春的手说。“对了,曼春……”明楼本还想问明楼明家香的事,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明诚向酒店人员问到了明楼所订的包间,像离弦箭一样跑上楼,在走廊上狂奔,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那个包间。明诚未敲门便闯了进来,“大哥,不好了!” “阿诚,你怎么来了?”明楼皱了皱眉,抬了一下眼镜。 明诚瞥了一眼汪曼春,说道:“先生,76号的梁处长捣毁了军统的一个据点。” 明楼心内一惊,面上却现出惊喜之色,“这是好事啊。” “梁处长抓到了多少抗日分子?”汪曼春问明诚,这也是明楼迫切想知道的。 “可能是走漏了风声,梁处长到时,早已人去楼空。”明诚回答。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还是让抗日分子逃了。”明楼遗憾地说。 “先生,昨天大小姐说过,要您今天下班后立即回家。”明诚看了眼手表,“您今天不加班,大小姐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