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应汪芙蕖之邀参加了一个财经沙龙,汪曼春并没有陪同。按前世的记忆,汪曼春不仅陪明楼参加了,还派了一个蠢&货来试探明楼。明镜还特地跑来大闹了一场,羞辱了汪曼春一番。而今,一切都不一样了。明楼回沪后事先禀告了明镜,她因此未曾来大闹,倒也没什么说不通的。可是,汪曼春的态度着实令明楼纳罕。明楼对汪曼春提起要去参加财经沙龙时,她遗憾地说道:“师哥,可惜我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身来,不能陪你了。”汪曼春一脸歉意。“没事。”明楼表示理解,但内心却在奇怪。 财经沙龙顺利地结束了,中途并无一点风波。汪曼春没有来,试探明楼的人也没有出现,明镜更没有来闹场。一切都很平静,但明楼的内心却不平静了。他告别汪芙蕖后,便回了市政府办公厅,他要给76号的两位处长开一个会。 明楼办公室,梁仲春低着头,听着明楼的呵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番训斥过后,明楼语气缓和了点,又温和地对梁仲春说了几句。“汪处长呢?”明楼问道。“汪处长她身体不适,提前下班了。”梁仲春回答。明楼皱了皱眉,“身体不适?”“啪”的一声,明楼把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我看过情报处的工作记录,说实话,我真不敢恭维。情报处至今都未曾破译出敌方一套密码,而你们76号的情报处处长今天竟然还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早退,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楼又发了一通火,梁仲春噤若寒蝉,心中暗想,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汪曼春半坐在床上,一头青丝披在肩后,脸上的浓脂艳粉早已洗净,那可怖的烈焰红唇也已不复存在。她闭着双目,眼角残留着泪痕。76号的工作服挂在床头柜旁的衣架上,汪曼春身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淡绿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几朵不知名的小白花,此外别无其他。旗袍外裹着白色的披肩,是用白狐皮制成的,毛绒绒的,一看就知煞是名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是明楼进入汪曼春的香闺后见到其睡颜时的第一印象。明楼并没有叫醒汪曼春,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佳人的睡颜。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银制的香炉,一缕缕淡淡的烟从中冒出,安神静心。香炉旁有一个白瓷碗,碗中还尚有三分之一左右的黑色液体,那是中药。看来是真的病了,明楼暗想。一阵冷风吹来,窗子并未关上,落地的窗帘随风摇曳。冷风吹在汪曼春身上,她秀眉微蹙,娇躯颤了一下,似是有些冷。明楼见状,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动作极其轻微,生怕惊醒了她。可汪曼春警惕性极高,还是被惊醒了。“谁?”她蓦地睁开了眼。待看到来人是明楼后,马上露出欣喜之色,甜甜地叫道:“师哥。”“曼春。”明楼目光温柔,面露微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汪曼春问道。“来了有一会儿,见你睡着,就没叫醒你。”明楼如实答道。汪曼春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你坐在这儿一定等了很久吧?”“听说你病了?”明楼关切地看着汪曼春,“我本来是想给你和梁处长开个会的,却得知你因身体不适提前下班了。”“师哥该不会因我早退而来兴师问罪的吧?”汪曼春似笑非笑地盯着明楼的眼睛。“当然不是了,师哥是关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不要紧吧?”“没什么大碍。”汪曼春话音刚落,却咳了起来。明楼忙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以防冷风侵袭。“多大的人了,还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外面那么冷,还把窗子开着。”明楼责备道,但语气中包含更多的却是关心。“知道了。”汪曼春虚心接受。“咳,咳,咳……”汪曼春又咳了起来。她咳了良久,明楼轻拍着她的背,“天气转凉了,要注意保暖啊。”明楼以为汪曼春是着凉了才咳的。“知道了。”汪曼春又是这一句,她并没有反驳。 “小姐。”楼梯口传来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过了几秒钟后,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二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