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说边不住的拍打着那沉重的大门。 终于,那大门吱呀一声又略略打开了一些,一个朱袍皂靴的身影出现在了娘亲面前。颜珂不敢抬头,只看到那皂靴缓缓踏前,却又停留在了那高大的门槛之内。头顶上传来一个男声沉痛的声音:“瑶儿,当年你弃父母与从小定下的婚约于不顾,与人私逃之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你既然当初走了就不该再回来,如今何苦在这里苦苦哀求呢?” 娘亲泪眼模糊的抬头仰望着来人说道:“哥哥!颜郎他真的对我很好,而且很有才华,他今年也考上了同进士,马上就要授官了,再也不是一个穷秀才了。可是他的上峰任人唯亲妒忌贤能,要把他发配到岭南苦寒之地去。哥哥!求你再帮帮我,颜郎苦读二十年,发誓要封阁拜相给我挣一个诰命出来的。他怎能去那种蛮荒之地呢!更何况,我的孩子才四岁,我不能让他这么小就生活在那种地方啊!哥哥!求求你再帮帮我!” “你!”那男子气得狠了,恨恨骂道:“冥顽不灵!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为他说话!你走吧!就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说完,便狠狠的关上了大门,任娘亲如何哭泣哀求也再也没有重启。 颜珂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娘亲,她还在满口的哀求着里面的人影,丝毫不顾两人渐渐被这大门外各种各样的身影所包围。 颜珂眼望四周,好像每个人都在偷偷地指着他和他的母亲窃窃私语。面上带着怜悯眼中却是讥笑。 渐渐地,身边的人影渐渐模糊,那萦绕在耳边的哭泣哀求声也渐行渐远。 颜珂脑中一阵恍惚,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又梦到小时候了,颜珂默默想到。自己该不会是快要死了吧,听说人死之时就会忍不住的想起过往的。 颜珂忍不住地捂嘴低低咳嗽几声,却觉得一阵黏腻,摊开手心一看,掌心一片鲜红,还伴着不少细碎的血沫。 内视脏腑,体内和晕过去时一样一塌糊涂,毫无一点儿好转的迹象,丹田中空空如也,干涸的丹田让颜珂都感觉到了阵阵抽痛。 颜珂苦笑,从前苦苦学习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生存面前真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任你从前是什么为人所推崇的王孙公子,待到一朝落难,竟是连生存下去都如此艰难。 颜珂略缓了一口气,积攒起力气,这才攀着那树干坐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刚才匆匆躲藏的地方。 太阳已渐渐西斜,照耀在不远处的水潭上,将潭水映成一片粼粼碎金。 岸边原本茂密的植被现在一片狼藉,一大片一大片地被横扫在地。而自己所身处的树洞,位于潭水西南方的树林边缘,而穿过这片树林,便是自己这几天来躲藏修炼之地。 还是先回原先的落脚之地养伤吧。此地到底离城市太近了,难保不会被抓捕自己的人或者那两个前来夺取灵端玉的人再次发现。 颜珂深深喘气,细细地埋下沾染着自己血液的枯枝败叶,清扫掉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而后在附近寻了一根断裂的树枝,简单的去掉上面多余的枝叶,以此为支撑,缓慢地行入了密林之中。 原本一刻钟之内就能奔驰而至的路程,硬是让颜珂从太阳西斜走到了月上西天。 回到了自己暂居的山洞,颜珂先是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周边,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毫无被触动过的迹象,这才小心的进入了山洞,再将原本覆盖在洞口以作伪装的树枝重新盖上。 躺在了洞中干燥的稻草堆上,颜珂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洞中贮藏食物的地方取出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