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云讲完的时候,刚好陆商也来了。他在马车的壁上敲了几下,才进马车。 此时的薛怀卿还想听听别的故事,陆商来了以后立刻露出一副被打扰兴致的表情。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不搭理人了。 陈如云问:“怎么了?” 陆商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少爷,阿勉有消息了。” “什么?在哪里?” 陈如云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不能自己,追问着陆商关于阿勉的情况:“阿勉可还好?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可以接过来?” 陆商被这一连串的追问弄得不知所措,他面色为难地开了口:“勉哥儿他还没有寻到,只是有了消息。” 陈如云都快急死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有什么消息?” 薛怀卿也直直地盯着陆商,他再也不敢卖关子。 “阿勉被我们的人一路追到江南,那对拐子夫妇中途江南把阿勉出手了。但是他们做生意隐秘,且有固定的渠道,我们的人一时半会无法混进去。只能确定一个大概的范围。” 陈如云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就飞去江南。反正他们一行人也是要去江南的,索性加快速度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们决定走水路。因为南方水系发达,走一段水路还会更快。 陆商包了一艘船,丫鬟护卫和一些行李装得满满登登。宽阔的江面让陈如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长久以来她太过于压抑,很多时候都会莫名的烦躁。 上了船以后每天到甲板上看看风景,也缓解了些郁闷的心情。相反薛怀卿就没那么好过了,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伤,再加上又晕船晕的厉害。每天都在房间里昏睡,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一大圈。 陈如云给他试了各种方法,只能缓解不能根治。薛怀卿偏偏又不想麻烦陈如云,经常难受了也不说。如果不是陈如云自己发现他脸色苍白,问了之后才知道这小子因为晕船根本就吃不下饭。 陈如云虽然生气也不能发火。一来怕吓着他,因为薛怀卿动不动就要哭,她受不了薛怀卿委屈的一包泪的模样。二来,晕船也不是薛怀卿的错,也不知要从何责备。 这天陈如云正拿着李寻给她的小药瓶给薛怀卿上药。薛怀卿的箭伤已经好了很多,早就开始愈合,看起来很快就能好。 因为有伤不能洗澡,薛怀卿这人又有爱干净的毛病,陈如云每天都要给他弄盆热水擦洗。所以这些日子陈如云已经在换药和擦洗的过程中把薛怀卿的上半身摸了个遍。 那道箭伤在瓷器般细腻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突兀,红色的箭伤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多少有点不美观。陈如云倒是没有嫌弃,薛怀卿自己有点不高兴了。 陈如云用纱布绑好以后,薛怀卿说:“阿云,这个伤口长得一点都不好看。” 陈如云有点头疼,这个小傻子每次的关注点都跟别人不一样。她还没见过一个男子长得比女子还漂亮,受伤的时候不嫌疼,现在倒是嫌弃丑了。 “不丑,这是男子汉的勋章。” 陈如云敷衍着安慰了一句,然后起身就要走。谁知道薛怀卿不肯罢休,非要她说个所以然来。 “哎呀,真的不丑的。男子汉不要这么敏感。” 薛怀卿拽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真的吗?我要是不好看了阿云会不会离开我。” 嘶,陈如云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暴露了,她想要离开的心已经被察觉到了吗?可是这不应该啊。 薛怀卿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