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求情,村长都不愿意改变主意。就差跪下来了。 村长看到眼前的汉子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他抄起拐杖就打了下去。这下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王婶的丈夫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陈如云捂着脖子挥手送走了村长,另外两个壮汉怕王婶不配合,把她绑在一根扁担上,好像抬着一头猪一样把人送去了村里的祠堂。 村长走了以后,陈如云刚刚可怜的神情一瞬间恢复正常。终于把那个王婶解决掉了,至少这几天能消停一下。 如今已经深秋,天气还是有些凉。家里没有厚衣服,现在的陈如云和薛怀卿还在穿着打补丁的单衣。她来了已经这么久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吃穿用度。 陈如云是在物质生活条件富足的年代长大的,如若不是她亲自体会了一番,这里的生活简直让她无法想象。 “走吧。我们回家。”陈如云拉着薛怀卿迎着黄昏的光走向那个破烂的屋子。但是陈如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就会像现在一样,走的是一条光明灿烂的道路。 秋风扫落叶,外面的景色一天萧条过一天。陈如云要带孩子也要坐月子。她的身体很虚,而且她害怕自己做不好月子落下什么毛病。 好在薛怀卿很听话,基本上喊他干活都不会推脱。但是现在家中家徒四壁,除了那些野猪肉再无其他余粮。剩下的那些小米,陈如云要留着给孩子吃,小米熬出的米油是小阿勉大部分的口粮。 她如今奶水不足,自己遭罪孩子也遭罪。可是没几天那点小米就见底了。陈如云晚上躺在那个破木板子搭起来的床上,望着黢黑的屋顶都愁得睡不着觉。 倒是薛怀卿人傻也没什么烦恼,晚上跟她挤在一张床上睡得香甜。有时候她半夜被孩子闹起来还发现薛怀卿竟然抱着自己的胳膊。 陈如云被孩子折磨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她教了薛怀卿怎么给孩子喂米汤,然后每天临睡前把熬好的那一点米油温在灶上。半夜孩子醒了陈如云就把薛怀卿也弄醒,指挥他去喂孩子。 这时候薛怀卿就会披着单薄的外衣去灶上舀一小碗的米油。起先是有些笨手笨脚的,但是习惯了以后就十分的熟练。陈如云看得十分放心。 就这样慢慢的陈如云把带孩子的重担分了一半出去,但每日还是觉得十分劳累。 有一日晚上陈如云奢侈地点了一回煤油灯,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坐以待毙。拖着这样两个拖油瓶她不能安于现状坐吃山空。 于是陈如云把孩子塞到薛怀卿的怀里,自己搬了个小凳子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小陶罐。她借着微弱的煤油灯把陶罐打开,那里面是原主攒的钱。 薛怀卿在一旁的破木板床上坐着逗孩子玩,灯光微弱,屋子里也昏暗得厉害。火光一簇簇地跳动,阿勉的两只小手时不时地挥舞两下逗得薛怀卿勾了嘴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让人安心的日子。虽然贫穷但是这样宁静的日子他想永恒地停留在这一刻。 相反陈如云那边就有些凝重了,她在陶罐里掏了又掏,摇了又摇,就差把头伸进去了。她把眼睛凑到小陶罐的口子那里,试图能够从里面再找出来一些铜板。但是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陈如云一眼扫过去就能大概看出来,铜板一共只有十几个。她不知道这些铜板需要攒多久,但确实是少得可怜…… 她一枚一枚地从地上捡起来,一共十七枚铜钱。陈如云算了一下现在的物价,这点钱大概能买一点点精米精面。但事实是这里的农民根本就吃不起大白米饭,他们都是吃的糙米饭。 然后陈如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