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怎样,”系统把她的脾气照单全收,平和地说,“只不过我们要随时注意,把可能跑偏的剧情拉回原点。”以及——“你不用烦躁,你和反派在原著里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他为人狠辣,远离他对你有好处。” 纪松雪闻言怒道:“你别一口一个‘反派’称呼小沃,我不觉得他有多坏!之所以避开他不过是受你威胁而已,若我不照你说的去做,你就会用电击疼得我死去活来不是吗?” “电击不是惩罚,是一种提醒手段。” “也就是说,你有更厉害的手段来控制我咯!”她冷笑。 系统轻笑了一下:“宿主,你不该以如此排斥的态度对我。你是原著中的女主,我会尽全力护你周全,保你通往最终的幸福结局。” 说得真好听呀,纪松雪深呼吸,消化着胸中对系统这个暴君的怒火。“你仿佛忘了,晚于我穿书节点的一年后上线,导致剧情出现重大偏差,是你的责任而不是我的!” “你说得对,”系统毫不避讳地承认,“所以我在尽力弥补自己的错误。” “以罔顾我的意愿,逼我去伤害小沃为代价?” “我说过了,你作为女主,和反派司空沃本不该……” “行了行了!”纪松雪不耐烦地打断他,又是那一套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就是剧情最大。她只不过是一个命运被早已安排好的女主。 一年前,她知道自己穿越了,却还不知道是穿书。 她从一座四面山壁高耸光滑的山谷中醒来,孤身住在一座粗糙的小木屋中,有一手浅显的医术。山谷中没有别人,只有一座新坟。直到某一天,身受重伤的司空沃出现在了桃花林。 他说他被歹人追捕,不慎落入山谷中。其实不管他是好人还是歹人,纪松雪都会给他治伤,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何况她第一眼注意到他的牙齿,右边有一颗小小的虎牙,笑起来平添一丝憨气。 笑起来带憨气的小孩,坏能坏到哪儿去。 她把他捡回家,扔在床上,常常忘了给他换药,想起来了就去看一眼。某次她为了研究吃食一整日没去看他,听见身后动静,回头发现他扶着墙壁,捂着腹部的伤,一步步从木屋另一头挪来这里。 “你下床干什么?” “我来找你,一天没见人了。” 纪松雪当时想,这小孩儿还挺粘人的。后来她不小心把心里对他的称呼说出口,笑得他肚皮上的伤口都差点裂开。 “你叫我小孩儿?你知道自己多大吗?” 穿越前是十九岁,穿越后——屋子里没有镜子,只在流动的溪水中模模糊糊看过一眼,大眼睛、小鼻子,肉乎乎的嘴唇。具体年龄就看不出了。 “你最多十四岁!”——他非要把她的年纪压得比他小一点儿。 “你的眼睛圆圆的,像春杏,瞳孔是淡淡的棕色,最中心黑色的瞳仁像花朵往外绽开,很漂亮的形状。你的鼻尖这里有一颗痣,小小的,很精致。嘴唇的纹路……”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点一点为她勾勒她自己的长相。其实根本用不着说那么详细,纪松雪从他专注而清澈的眼神中,全然看清了自己的倒影。 随着伤口愈合,他越来越活泼。早晨出门打猎,中午提着一只兔子或小鹿回来,嚷嚷着让她做肉菜吃。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纪松雪都不会那么复杂的烹饪。 他每次都皱着眉把一叠黑乎乎的菜肴吃光,鼓励她下次努力。 后来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