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谁坐主位都不好,索性全坐两边。 见许及过来,周列让管家将门掩上,带人守在门外,这才分别介绍了两人认识,并对万忠解释说:“码头的事是许夫子家的小孙子告诉我的,当时没遮掩,何家与乔知县应当已经知晓了。” 许及思绪复杂难言。 当时得知周家因为孙子救了那么多人,还挽回了损失时,许及是自豪的。 看,这就是他许及的孙子,即使不听话,心中仍旧带着善良,在得知出事后,能立马找了人去阻止,既善心又聪明。虽说不知道找大人帮忙是有些莽撞,但结果是好的嘛。 但万忠的到来,打破了他这些天来的无尽骄傲,像是一击重拳,打在了他的心上。 曾经令许及无比骄傲的事,在敌人强大时,成了割人的钝刀子。 他选了周老爷身旁的位置落座,像是犯人一样,等待着“判官”万忠,给予最后的宣判。 万忠面色凝重,国字脸的他配上麦色的肌肤,更让人觉得严肃,完全看不出来他白天还在吴知府面前哭得涕泗横流。 “周老爷,许夫子,今日,有贵人来了府衙,和我们大人密谈了半个时辰。” 万忠深吸口气道:“接下来的话,你们自己记住就好,不要告诉别人。” 周列许及齐齐点头。 万忠沉吟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两人心里着急又不敢催,心中狂喊‘你倒是说啊’,期待着万忠开口。 万忠开口了,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咱们三人坐近点吧,隔墙有耳。” 摔! 行吧,这确实也蛮重要的。许及起身给他让座,让万忠坐在两人中间。 三个脑袋头碰头凑在一起,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万忠压低声音道:“乔知县上头有人,我家大人动不得乔知县了,乔知县恐怕也快知道了,你们自求多福。” 周列与许及对视一眼,这确实是了不得的坏消息了。 两人一番眼神交流,由周列转头对着万忠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搬去府城呢?” 搬去府城,就只有儿孙县试需要回来了。那会儿大概率乔知县已经走了,管着县试的就是新知县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万忠摇摇头,忠告道:“我家大人说了,你们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不然会被连累。” 什么!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也就是说,他们得把与吴知府有联系一事瞒得死死的。 乔知县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吴知府帮不上忙,这样一来,他们想搬去别地都不行。这是把他们的出路堵完了啊。 周列与许及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乔知县这人牙呲必报,更何况他们找吴知府压下了他与何家。最起码明年乔知县被调走以前,他们要受一段时间的为难了。何家也是落井下石的人,他们两家日子不好过了。 不知道吴知府干了什么事这么严重,好在他还愿意告诉他们一声,要不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万忠看着两人烦扰的表情不由得苦笑,你们也就这几年,等乔毫观调走,照样在清源县风生水起。 他家少爷呢,不仅以后要日夜担心,可能这些年都要任职安陵知府了,至少明年不会被调走,这安陵府还有得待呢。 交代完吴庸的话,万忠推拒了周老爷让他休息一晚的邀请,连夜赶回了安陵府。 许及也回了家,在书房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