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纷纷回想起了那个正式开蒙前的许桥温,那会儿的孩子乖巧懂事又听话,那为什么后来变了?好像是进了私塾以后,与何家那个小子一起。 嗯,绝对是他家孩子带坏了我家的!何家真是害人不浅,当时应该竭力阻止两个孩子一起玩的。 许桥温吃了一个包子,喝了碗汤。这包子抵一个成年女子拳头大,他人小身体小,胃口也小,即使他想吃更多也吃不下了。对于一个三岁孩子来说,这些已经不少了。 许及也吃了俩包子,喝了汤。 看着许遇元吃了四个包子,还在伸向第五个包子的手,他不由感慨,老喽老喽,胃口就是不如年轻人啊,不服老不行了。 吃过早膳,许及带着许桥温去课室,他去给科举班上早课,许桥温进了蒙学班的课室。 与许及分开后,卷王同学走进课室就看到了两道学习的身影。 晚春的早晨,还带着几分春寒料峭,两个小小的学童,在这晨光熹微里,开始学习的一天。 怎么说呢,他怎么就忘了,这俩人成绩好不是没理由的。许桥温内心的小人已经在咬手帕哭唧唧了。太卷了,简直太卷了。 他恍惚间想起了书中的描述,无论严寒酷暑,不论风雨交加,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与小小的许柏言一道,在每个清晨,开始一天的学习。 他们两人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够考取功名,通过自己,让家人不再那样辛苦。却因为许桥温,这一切都毁了。 卯时的课室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许柏言与何路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何路不太看得上夫子这个只知道欺负人的孙子,他与许柏言因为每天一大早的交集,倒是关系好一些。 许柏言被欺负时,何晦明不站出来,他也会悄悄去告诉夫子,上次许及能来那么及时,就是他去通知的。 至于直接阻止,说来惭愧,他是不敢的。他家就一个寡母,实在赌不起。 许柏言与许桥温之间更为熟悉,直接开口询问:“温堂叔,你今天这么早啊?” 他的温堂叔正愤愤走到了座位,为自己没卷成功的第一天默默流泪。 “今日起得早。你俩是每天都这么早吗?”许桥温随口问道,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已知晓。 “嗯。”许柏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大伯父做活顺便送我来,就早了点。何路与我每日都在。” “这样啊。” 何路点头,他已经听许柏言说了许桥温救了他父亲的事,对这个小同窗的印象,没有之前那么差,但要说怎么好,也是不可能的,他以前做的事仍旧历历在目。 许桥温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也不强求,倒是暗戳戳开始打探敌情,“你俩每天几点来啊?” 哼哼,等他打听到了,要比他们还早,偷偷惊艳所有人。 许柏言不疑有他,主要是知道这也干不了什么。他想了想,道:“几乎与科举班一个时辰,夏日会来得早点,冬日天亮的迟,科举班也来得晚,我们也就晚点。” 许桥温了然。 冬日科举班是辰时正上早课,蒙学班会更迟一些。私塾中一半学子是县城周边村子里的,冬日天冷,黑天路难走,许及便规定可以晚来半个时辰,天亮一些再从家中出发。当然,要是有能力来早,他也不阻止。 咳咳,既然敌情已经打探到手,等明天的,他要更早!卷死他们。 稍微聊了两句,三人便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