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班的第五名,很厉害了。” 说到这个话题,她就又想起自家姑娘的糟心事,叹气:“我们家冉冉要是有你一半争气就好了。” 孔令洲也算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这小子从小顽皮,闯了不少祸,曾被他爸拿着掸子在院子里追着跑。偏偏学习方面,孔令洲像是有天生的兴趣和天赋,成绩喜人,给父母脸上争光。 “阿姨,迟冉在房间?”孔令洲出于礼貌,明知故问。 “在,写作业呢。” “阿姨,我去看看迟冉。” 迟冉在屋里就听到动静,卧室房门被象征性地敲两下,她懒得理会,甚至当孔令洲走进来,她都没有停止写字的动作。 用头发丝都想得出来,他是来落井下石看笑话的。 余光中,一个大摇大摆的身影靠近。 “迟冉,写作业呐。”孔令洲憋着坏,假模假样地问,“阿姨没打你吧?” 意料之中,迟冉不理会他,她正在写英语作文,笔在纸上摩擦出沙沙声。她习惯用力握笔,写字的时候歪着头,额前刘海轻晃。 “咱快二十年的交情,别说兄弟不讲义气。”孔令洲把手揣进外套衣兜,神神秘秘的。 迟冉被勾.起好奇心,停下笔,侧头等他拿出东西。 通常十次中总有那么一次,孔令洲偶尔会做个人。 紧接着,孔令洲就像天桥底下的无良小贩,鬼祟地掏出东西,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桌上,并配以专业讲解—— “创可贴和云南白药,外用;三七片,活血化瘀;阿莫西林,内服消炎。” “孔令洲,你能不能做个人!”迟冉恨不得用目光刀了他。 孔令洲一肚子坏水,憋着笑故作无辜:“这些都是我的珍藏,亲测好用,一般人我可不舍得给他。” 这话不假,他小时候因为闯祸挨打,和别人打架,以及后来打篮球难免磕碰扭伤,论用药方面,孔令洲最有发言权。 “我现在忙,没空骂你,你赶紧给我麻溜地闪开。”迟冉胳膊一挥,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推开,继续奋笔疾书。 照目前的进度,她今晚十二点前别想睡觉。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孔令洲双手背后,痛快转身。 迟冉心里犯嘀咕,他居然这么配合?以往哪次孔令洲不把她气个半死,不会善罢甘休。 正在她疑惑之际,又听到孔令洲唏嘘而做作的声音:“本来还想帮某人写点数学作业,既然她不需要,那就算了吧。” 迟冉的笔尖一顿,指节因握笔用力而发白,她咬了下牙,随即一秒换上假笑:“同学,请留步。” 她现在太需要这份“雪中送炭”了! 此人虽可恶,迟冉却不得不承认,他总能拿捏住她的七寸。 孔令洲扬起得逞的笑,倒退着回到书桌前,眉梢轻动:“迟同学,需要我的帮助吗?” 迟冉抬起目光,对上孔令洲眼底得意的狡黠,她从齿缝间抖出两个字:“需、要。” 比起能早点睡觉,暂时的一点点“忍辱负重”没关系的,加之她心里烦躁,此刻根本是在强撑着写作业。 “我这人,就好助人为乐。”孔令洲得便宜卖乖,“不用谢。” 迟冉腹诽:我没谢你。 她的作业都摆在桌面上,孔令洲径自拿出其中的两张数学卷,轻车熟路从柜子旁拿了张折叠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