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迟冉马上点头认错:“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陈燕絮叨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迟冉鲜有回应,显得她像在唱枯燥的独角戏。眼下迟国建回来,陈燕觉得自己多了志同道合的伙伴,精神头又足了几分。 陈燕:“老迟,你来评评理,我算是个开明的家长了吧?以前就算冉冉考砸,我也没怎么苛责过她,我不求她成龙成凤,但她不能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忘了吧?” 陈燕骨子里是传统思想,注重尊老爱幼,尤其讲究尊重师长,所以迟冉针对罗晓茹的行为,在陈燕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迟国建安慰地扶住陈燕的肩膀,连声应和:“对,你的观点非常正确,我赞成。” 陈燕郁闷了一下午,对女儿的苦口婆心像在对牛弹琴,现在得到丈夫的肯定和安慰,她突然变得委屈:“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下午在人罗老师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我羞愧啊。” 迟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自然也不是滋味。 迟国建的手掌轻轻拍陈燕肩膀,低声安慰:“今天辛苦你了,以后再有请家长的事,我过去。” 迟国建:“你说了冉冉半天,也该累了,先去休息会儿。我买了虾,晚上咱们吃油焖大虾。” 陈燕似乎还有点儿不甘,迟国建又道:“我来和冉冉谈谈。” 陈燕这才作罢,等她离开房间后,迟国建把门关上。 迟冉长舒一口气,状态松懈下来,面对父亲,她则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迟国建今年四十五岁,比陈燕大两岁,在单位兢兢业业,有个不大不小的职务。他没什么架子,还热心肠好脾气,外表看起来就是温和的中年男人,人缘极佳。 陈燕这强势的脾气,就是迟国建惯出来的,同样,迟国建对迟冉的教育方式也是以耐心沟通为主。 通常这样的男人会被认为无趣,可难得迟国建内在有些幽默感。 “一看你妈生气,我就害怕。”迟国建刚才生怕被殃及,他摇起食指,无奈道,“冉冉,爸爸真要说你几句,你这次做得太不对了。” “我知道。”迟冉发自肺腑承认,眸色黯淡。 迟国建了解自家姑娘,她十七八的年纪,满脑子古灵精怪的念头,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有时候有自己的小任性,闯过几个无伤大雅的祸,但整体没让家人为她操太多心。 她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这种叛逆的行为。 迟国建明白归明白,还是忍不住心平气和教育了迟冉几句,然后问她:“冉冉,能告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吗?你不是一直挺喜欢你们罗老师的?” 迟冉摇摇头,垂着目光,声音里满是失落:“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不想说。” 如果她和陈燕这么讲,陈燕一定会刨根问底,但迟国建不会,他总能表现出更大的宽容:“好,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迟国建:“但是无论如何,冉冉,你以后不能再做这么任性的事了。先不说我和你妈该怎么面对罗老师,就说你马上要升高三了,学习不是儿戏,得多上心。” “爸,我知道的。”迟冉没把学习当儿戏,“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心里当时蓄满失望、气愤,她不敢正面和罗晓茹起冲突,也不甘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于是在那场语文考试中,迟冉采用并不激烈的方式表达出不满。 迟国建点点头,不再继续谈论这件事:“你写作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