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就这么着急走?”宋辞年靠近她,弥漫着酒气的味道萦绕在她肩头。 姜沁别过脸,语气冷淡,“你喝醉了,去休息吧。” 醉意翻涌,一阵阵头疼袭来,宋辞年松了手,他转身走向客厅,躺在了沙发上。 宋辞年的房子是套精装大平层,灰色地砖,家具多是深色,房间里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冷冰冰的。 姜沁站在原地,看见他蹙着眉,表情难受,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她去厨房倒水,回到客厅时,见宋辞年还躺着。 听见动静,他睁开眼睛,起身来接。 房间里太过安静,姜沁开了口,“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妈不肯搬过来。”他咕咚咕咚喝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姜沁脑海浮现出宋辞年妈妈的样子。 一位憔悴的中年妇人,因为丈夫的离世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姜沁去家里看望她时,她闭门不见,让姜沁拿着东西滚。 姜沁看见茶几上有盒解酒药,蹲下身去拿。 她头发散落在背后,露出白皙的脖颈,眉眼清澈。 宋辞年不加掩饰地看向她,喉结滚了滚,原本想点烟,又将打火机放了回去。 就在姜沁想要起身的瞬间,宋辞年蓦地伸出手,炙热的指尖锁住姜沁的脖子,把人带到了沙发上,手指在锁骨处摩挲。 姜沁往后一惊,“你干什么?” “伤口怎么回事?”他俯身向前,眼眸微闪。 姜沁的脖颈上有一道红痕,明显破了皮,表面还没结痂。 宋辞年手指修长,因为常年骑摩托车,皮肤干燥有力,他盯着那处红色,仔细巡视。 手指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姜沁清晰感觉到宋辞年熟悉的温度,他的掌心总是温热干燥。 姜沁喘息片刻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下午拍摄的时候整理树枝,不小心划伤的。” 她脸色没有任何情绪,心跳却不知快了多少倍。 宋辞年眸色暗了暗,手指松开,伸手拉开柜子,拿出一个医药箱,推过去,“不想留疤就涂药”。 姜沁坐在沙发上没动,看向宋辞年,他侧脸绷出一道流畅的线条,眼神望着别处。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还有刚刚在他眼神里窥探到的那一丝担心自己的神色,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姜沁胆小,下摩托车时太着急,碰到了排气筒,气温太高,只是轻轻挨了一下,小腿就被烫红一片。 尽管是自己不小心,宋辞年还是自责到双眼发红。 他带她去医院,又给她买了市面上各种治疗烫伤的药,每天按时抓住她的小腿帮她涂。 宽大的手掌覆上瘦弱的骨节,很容易将她禁锢。 明明皮肤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宋辞年还是坚持给她涂药。 还好那块烫伤并不严重,痊愈后,没留下一点疤痕。 往事一幕接一幕,恍如隔世。 曾经在摩托车坐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如今面庞蒙上一层阴郁,时常皱着眉。 姜沁不敢去回忆彼此都经历了什么。 姜沁没涂药,拿出一粒解酒丸,递给宋辞年,看着他喝了下去。 沉默的氛围被手机震动打破。 姜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