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质疑合情合理,夜楚寒的确不是光明正大敲门进来的,而是自已刷卡进来的。
夜楚寒的脸色僵了僵:“这酒店是我的,怎么?我没有权利进来?”
原本,他是想好好说话的,可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怕丁晓还睡着,不想吵醒她,所以悄悄进来看一眼,怎么偏就是丁晓看不出来呢?
丁晓几乎气结,不过还是很快顺了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当然有了!那你好好在这坐着,这个房间,我不住了!你有进来的权利,我也有随时退房的权利!”
不动声色之间,硝烟四起,丁晓直直迎向夜楚寒的目光,没有一丝恐惧。
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好怕他的,父亲死了,婚也离了,她是妥妥的自由身,和夜楚寒是平等的。
看她真的要走,夜楚寒的脸色冷了一下,都是那个谢先生,一直在说什么女人都喜欢霸道的男人,他照着做了,效果反而不好,闹不好要绷了。
他立刻扯住丁晓的手腕,想说对不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丁晓猛地甩开他的手,手背狠狠拍到他的脸上,直拍得他眼冒金星。
女人就是不能太宠着,这是要上房掀瓦的节奏吗?
“丁晓……”
他
一侧的脸已经明显肿了起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丁晓心尖一颤,立刻后退几步,颤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夜楚寒是真的被扇疼了,瞪着丁晓,凉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没事吧?”
“有事!我受伤了,去给拿点儿冰块冰敷一下!”
一个耳光,让丁晓暂时没办法离开,只能留下来照顾他。祸是她闯的,她得负责到底。
冰箱里有冰块儿,丁晓拿出来了两袋放到茶几上,小声说:“给你,你自已敷吧!”
“谁打伤的?”
夜楚寒阴沉着一张脸,抬起眼皮睨着她,眼底怒意翻腾。
丁晓深吸一口气,在离夜楚寒差不多半米的地方坐下来,然后拿起一个冰袋直接压到夜楚寒的脸上。
她没有经验,这一压,夜楚寒被冰得打了个冷颤,人差一点儿从沙发上弹起来。
“夜先生,你没事吧?”
夜楚寒蹙眉,费力地转过脸:“你叫我什么?”
丁晓垂眸,淡淡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能这么叫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喊你夜总,行吧?”
得,夜总还不如夜先生呢!
夜楚寒的心情灰暗到极点,慢慢闭上双眼,努力
地适应着冰袋贴在脸上的冰凉触感,沉默。
这个女人,不是故意的,还把他打得这么疼,是个狠人!
还不到一分钟,丁晓就出声询问:“好些了吗?”
夜楚寒没有睁眼,没好气地说:“冰块是神药吗?药到病除?”
这话怼得丁晓无话可说,不过还是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地说:“一个大男人,皮肤又白又嫩,碰一下就肿了,真是够了!”
夜楚寒直接把冰袋拿过来,扔到茶几上,怒气冲冲地说:“丁晓,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丁晓不自觉地全身一颤,瞪大惊恐的双眼,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刚说,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帅干什么……”
她在睁着眼说瞎话,好在夜楚寒刚刚的确没有注意听她说的是什么,便轻易地放过了她。
又过了一会儿,丁晓又问:“好些了吗?”
不是她没有耐心,实在是她扭着身子举着冰袋的姿势太过累人,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了。想了办天也没想到更合适的姿势,所以就这么将就了。谁知道,时间一点点过去,夜楚寒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她才着急了。
夜楚寒的情绪变得烦躁,他直接抢过了丁晓手
里的冰袋贴到脸上,神色已经阴沉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