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晚上加班,回家的时候都半夜了,不过她还是去后院看了一眼那只越长越萌的小猫。小碗里有猫粮,看来张管家已经喂过了。她和小猫玩儿了一会儿,心情大好,一身的疲惫都好像卸下了一大半。起身回到客厅的时候,张管家叫住她。
“太太,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凡张管家这么说,一定是已经准备好要讲的,丁晓勾唇笑笑:“您说吧!”
“按理说,你和少爷两口子的事,我不该多管。可是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算半个长辈,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一说。你和少爷老是这么不冷不热着也不是一回事,少爷性子冷,你就主动着点儿,多关心照顾他。人心都是肉长的,少爷不会看不见……”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车轱辘话,丁晓垂眸,耐着性子听着。
“张管家,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夜楚寒站在门口,脸色冰冷。
张管家给丁晓使了个眼色,丁晓立刻小跑过去,把他脱下来的外套接过来挂好,又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黑色男式拖鞋放在他脚边。
夜楚寒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迟疑片刻,穿好拖鞋,朝客厅走过来。
张管家走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少爷,我就闲的没事,跟丁小姐絮叨几句!”
“丁小姐?”
“哦,看我这嘴,又说错了,是太太!”
张管家退下去的时候,又看了丁晓一眼,像是鼓励。丁晓有点儿尴尬,下意识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夜先生,我现在去给放洗澡水吗?”
“我用淋浴!”
“那,我去给你铺床!”
夜楚寒坐到沙发上,淡淡地看着她,口气中带着一丝嘲弄:“你是夜家的太太,不是佣人!”
的确,丁晓的关心太像佣人对主子的关心了!
可是,她怕极了夜楚寒,哪怕对他嘘寒问暖呢?再说了,他应该根本就不稀罕她对他多好吧!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儿凝固,丁晓站在那里,不自觉地低头揉了揉衣角,嘴唇轻抿成一条线。
夜楚寒靠在靠背上,闭上眼,轻揉着太阳穴:“景叔开的药喝完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儿突然,丁晓怔了一下,才说:“快了,还有两副,佣人每天都会提醒我按时喝药!”
“嗯,这个疗程完了,就差不多可以了……”
一句很简单的话,从夜楚寒的嘴里说出来,莫名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来。
丁晓突然就想起和
他一起去景老那里时,景老说的生孩子的事,脸颊立刻染上了一层红霞。
差不多可以了?可以要孩子了?
她确实答应过给他生一个孩子!
“杵在这儿干什么?累了就上楼休息!”
丁晓微微抬眸,“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夜楚寒却又叫住了她。
他从墙上挂着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上面写着“济慈堂”三个字。
“脸上的伤,抹一下,一两天就能好,不会留疤!”
济慈堂在在本城是最有名的中药药房,很少见的会员制,专治跌打损伤,药效好得出奇,不过价格也很昂贵。当然,昂贵也只是对丁晓这种工薪阶层来说,丁晓忍不住有点儿肉疼,拿了这药,估计得拿半个月的工资来抵了。
“谢谢……”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
夜楚寒不耐烦地挥挥手,丁晓不敢多作停留,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对面客房空得只剩下墙,那天晚上逞强睡在那里,还是夜楚寒把她抱回主卧。想着,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了,再有一次,他怕是不会再有那样的好心了。咬咬牙,丁晓还是推开了主卧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