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马车,其实就是一个板车绑在马背上拖着,顶上连个遮阳的篷子都没有,平时这种板车是绑在牛背后拉农具的。 随着马车来的有三个人,一个喊沈时墨叫主任的中年男人,可能刚才就是他去叫人,还有一个赤脚大夫跟一个护士,马车本就不大,坐下他们三个后就很挤了。 现在还有沈时墨、两个年轻人跟叶砚秋四人,怎么看都坐不下,勉强坐的话,肯定有人坐得很难受。 可叶砚秋说得也没错,她赶过来下春天暴涨的江里救人,现在送人回家是应该的。 沈时墨想了想,直接说:“就先送这位小姑娘回家吧,我这暂时没事,还有小李小刘,你们继续没完成的检测工作,就不用跟着我们跑了,这样马车刚好能坐下。” 两个年轻人就是沈时墨说的小李小刘,他们还算懂事,没非要送沈时墨去医院,这么多人在呢,也不会再让沈时墨掉一次江。 这时叶砚秋才看到林子边缘有几台不知道什么用处的机器,小李小刘跟中年男人和沈时墨道别,就去折腾机器去了。 马车得有人来赶,刚才就是赤脚大夫赶车,其他人不会,现在也是,叶砚秋上车后就坐在护士旁边,对面是脸色不太好的沈时墨,毕竟是溺水,肯定浑身都不舒服,有些人溺水后被救上来还有一定几率会出意外。 护士这时找了两块毛巾分给叶砚秋跟沈时墨,同时询问身上有没有哪里难受,如果真的不舒服,最好还是去城里的人民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赶马车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条件不好,很多东西光靠这么看是看不出来的,加上赤脚大夫本身医术算不得多高明,把脉也把不出太多细节。 沈时墨接过毛巾,说了声谢谢,随后表示自己没有哪里不太舒服,就是呛了水,喉咙跟脑袋都有些痛,肺部隐隐发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听了沈时墨的描述,赤脚大夫拉进了缰绳,说:“不行,还是先送沈主任你去医院,顺便给这个小姑娘也检查一遍,这水啊,刚从水库下来没多久,脏得很,要是脏水呛进了肺里或者眼睛,感染就不好了。” 叶砚秋捏着毛巾擦擦脸,说:“我还好,不是很难受,要不你们到了菜市场附近就放我下去吧?那边的路我认识的。” 其实菜市场的路叶砚秋也不太认识了,那边都是小路,弯弯绕绕的,不过叶砚秋记得那边有人认识她,到时候随便说自己不舒服,应该就有人送她回家了。 此时沈时墨却抢在大夫开口前说:“还是去看看吧,你眼睛里都是血丝,别真是感染了。” 得过一次癌症的叶砚秋听了,心底也有些发虚:“真的吗?护士姐姐,我眼里真的都是血丝吗?” 护士认真看了下,点头:“有点,你是不是在水里睁眼睛了?这水还没换一轮呢,脏得很,要是进虫子就不好了。” 一想到自己眼睛里都是虫子蠕动,叶砚秋一阵反胃,这下也不闹着回家了,安静地跟着去医院。 城里的人民医院比较远,马车是肯定到不了的,所以原先赤角大夫建议在镇上的卫生院先住一晚,观察一下,现在沈时墨肺部不舒服,叶砚秋眼睛也红得吓人,当即决定先把人送到卫生院,再借车子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送到城里去。 卫生院距离江边也挺远的,不过顺着江走可以直达,省去了镇子里上弯弯绕绕的路。 叶砚秋坐了会儿,开始觉得不舒服了,本来身上就湿哒哒的,头顶上大太阳晒着,还没个伞,晒得她头昏脑胀,想到头就睡,偏偏马车窄,别说睡下来,就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