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发生一声极为清脆地响动声,搅拌着的现磨咖啡,氤氲出的热气蒸腾而起,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是和另一个我有关的梦吗?” “诶?”看到她因讶异而目瞪口呆的样子,诸伏景光就觉得很可爱,“很奇怪吗?” 毛利兰老实的点了点头。 “最初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平静下来,仔细地想一想,他是被困在原地没有未来的我,而我或将是走向未来成为他的我,我和他之间,最大的区别也就只是差了那一段生死而已。” 在决心卧底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这一点是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易的去改变。 一直明白却又不敢去触碰的问题,就如同,隔在这一扇门外,莫名而生的近乡情怯。 钥匙在锁孔外对了好几遍,才终于准确无误地捅了进去,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的心情都还是紧张地难以自控,声音干涩且沙哑,“我回来了。” 迎着明媚的阳光,坐在柜台后面是她熟悉的温柔笑脸,“欢迎回来。” 在门口踌躇着推开门的之前,她设想了无数种开场白,但没有任何一种能够比这最简单质朴的话语,更能深入人心的了。 “诸伏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毛利兰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脚下结实的地砖恍若变成了一团又一团的棉花,踩在上面的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但还是坚定不移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什么问题?”诸伏景光笑看着她。 毛利兰深吸了一口气,“倘若未来的那个你可以活下来,那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你会不会就……永远的消失了。”鼻尖猛然一酸,有些忍不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问题啊。”诸伏景光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会少经历一段人生痛苦,可以更好的活下来,和……走向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呢?” 这样的答案,她从来没有想过,目光闪烁怔愣地看着他,“真的吗?” 诸伏景光笃定的点了点头,“我怎么会骗小兰呢。” “那,那你会忘记我吗?”不知怎的,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诸伏景光闻言一愣,被遗忘的应该是他才对,“珍贵的回忆不是说忘就会忘的。”就算他真的要消弭在天地间,也会带着这份美好的过往一起永眠。 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诸伏景光话锋一转,“昨天的宴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