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抢险人员会第一时间做电路恢复,工作人员也会带上备用的照明器具赶到这里来,而现在无论哪个都没有,不仅如此,大门还被反锁上了,这无不是在告诉他们外面的情形或许也不安全。 与其奔入另一个未知的恐怖,不如先在这里调养生息,再想接下来的对策。 难以想象这种沉稳的话语会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口中,就连安室透也不禁为她驻足停留多看了她一眼。 每一次,都会让他有更新的一种认知。而这种认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现在也说不准。 听了她的解释后,宴会厅里彻底鸦雀无声了,过了许久,黑暗中,才有一道气息柔弱地声音问她,是中村小姐的声音,“那再之后,我们要怎么办?” 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外面的情况这么不容乐观,那危险迟早会蔓延到这里,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先把光照的问题解决了。”手往下一垂,水晶球直指着地面,利用那点微弱的光,看清了脚下的路。 一抹暗红自桌角间流淌开了,蜿蜒曲折的形成了一条小径,是倒下来洒的了红酒吗? 答案在不远处得到了解释,暗紫色的光笼罩了一张毫无生机的脸上,海盗船长打扮的人就那样怒目圆瞪的倒在地上,汩汩地血顺着被割断的喉管涌了出来。 毛利兰呼吸一滞,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握着权杖的手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一只手在后面托住了颤抖的权杖,回过头只看到一团模糊地轮廓,但他的声音还是让她立刻认了出来,“这件事不是可以瞒住的,如果无法找到那个人的话,之后或许还会有其他人跟着遭殃。” 安室透用仅可以让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不等她发问,就继续说道,“现在可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答案还需要自己寻找。” “可是……。”毛利兰咬着嘴唇。 无端逝去的一条人命,不可以被这样轻易揭过。 但好不容易安抚下他们的情绪,一旦让他们看到这具尸体的话,只怕会闹得比先前还要更加的厉害。 听出她弦外之音的安室透,轻笑了声说,“你以为在这里停滞不前,他们就不会疑心了?” 疑心生暗鬼,只会让内心本就惶恐不安的人们变得更加暴躁。 毛利兰咬了咬嘴角,“我知道了。” 绕过这具尸体,走向了高台之上的钢琴旁,踩着那把高凳站了上去。 宴会厅的高度将近有四五米,因而窗户也要比一般的建筑设计高上许多,毛利兰再一次无比的庆幸自己选了这身装扮,不然单纯只凭借自身的力量,真的很难够到上面。 高举着权杖拨弄开的帘子,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和他身下流淌出的血全都映入了眼帘,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倒吸了一口凉气,爆发了更惨烈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