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很多的事情,他还是记得一些的。
他额娘当着人的时候,端着的是懿靖大贵妃的风范。可到了人后,背着皇上太后的时候,他额娘的模样,多少会在他面前露出些来。
对于皇上登基的事情,贵太妃始终是耿耿于怀,始终是心里不甘心也不服气的。
当年的大贵妃,麟趾宫贵妃的地位,比之永福宫庄妃是高出许多的。
若那当初争夺皇位的人,那两边各退一步,要选个年幼皇子出来的话,他额娘就以为会是他的。
可博果尔当年实在是太小了,哪怕子以母贵,麟趾宫贵妃比庄妃地位高,可九阿哥的年岁摆在那里,终归还是叫九阿哥做了皇上。
这都过去许多年了,哪怕如今皇上都做了十几年的皇上了,他额娘这里,还是顺不过这口气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守在廊下的是博果尔与贵太妃的心腹。不会有另外的闲杂人等过来偷听传话的,有什么都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儿子已经是亲王了,将来也会议政,议政王大臣会议,儿子迟早要进去的。多年以后,儿子也有资历,也有威望。这是儿子的前程,这样的前程,还应当有什么样的婚事呢?”
博果尔平静地望着贵太妃,“额娘从儿子小时候就盼着的,究竟是什么好的前程?儿子小时候不懂,现在也懂了。”
贵太妃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子:“你既然懂了,何须还要我多话?你的王妃,那能简单的是个王妃吗?”
“从前,还只是额娘一个人筹谋,现在你既然明白了,又做到了额娘对你的要求,那你就应该继续去完成它,而不是在这里气我。”
博果尔干脆直接说了:“额娘,我不想去争皇位。当初就不是我的东西,现在尘埃落定,一切都好好的,我又做什么要去争呢?我不会和皇兄争的。”
“一切都好好的?”贵太妃冷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搅合的那些人不得安宁,你看他做了什么好事了?你看多少人背地里厌恶他,指望着他被废掉?他们都想换个新的来。”
“额娘半辈子的筹划,你说不争就不争了吗?”
恐怕对于这件事的执着和执念,也就只有贵太妃一个人最多了吧。
他与额娘天然立场不同。若换做从前,博果尔必定苦口婆心的劝一劝他的额娘,与她剖析这局势和那些人的心思。
可他如今是上过战场的人了,在外征战年多了,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情,而他的额娘,只是在深宫之中自己做梦,他们谁都无法说服对方的。
不过,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的空想和做梦都是会被击碎的。
“额娘的筹划,说的是那些多年为额娘在暗中做事的太监和宫女么?还是那些下五旗的奴才们呢?”
博果尔站起身,贴心的将贵太妃身前的茶盏收走,确保她的手边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砸人了,才迎着贵太妃赫然惊起来的目光继续说道,“额娘,太后的缜密心思,超出额娘所有的想象。太后的聪慧善谋,可是当年先帝都是盛赞过的。额娘输给她,一点也不丢人。额娘不甘心,却也要服气。”
“皇后娘娘五年前刚刚入宫的时候,额娘是不是就起了心思想要害她了?”
“额娘没有得逞。不只是太后看的严实,也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聪慧细致不在太后之下,甚至在某些时候,她比太后比皇上还要想的更多。额娘这五年在宫中,想必比儿子知道的更清楚。”
他额娘从前在先帝后宫中,便是最会打扮的人了。当年宸妃盛宠,其实也是比不过他额娘的手艺。不过是先帝爱的不是他额娘这样的,爱的是宸妃那样的。
可到了如今,他额娘遇上对手了。
在梳妆打扮这上头,当今皇后的钻研明显比他额娘深得多。他额娘拿手的东西到了皇后跟前都不够看了。
可皇后娘娘是真的只用这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