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失手,也脏不了含璋的衣裙了。
含璋摆弄着裙摆,抚着心口后怕不已,还不忘跟福临告状:“大阿哥都三岁了,三阿哥才多大,四个月的娃娃,怎么摆弄三岁孩子的玩具?”
“她听见我说你不见她,我替她说了好话了,她还要生气脏了我的衣裳。还要说我厚此薄彼。皇上,你得做主。给我做主呀。”
福临抱着小皇后没放开了。瞧她身上一点都没沾上脏污,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看的福临心头一软。
补过了唇脂的唇瓣粉嘟嘟的,柔软漂亮的唇珠微微撅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哪有方才劝他放佟妃进来的温柔模样?
福临就说啊。
好好的,小皇后怎么会替佟妃说话的。
听她说三阿哥,一时牵动慈父心肠,放佟妃进来了。
福临听见过小皇后在坤宁宫说静妃的那些话。
那会儿还觉得有意思,只可惜没亲眼瞧见。
今儿个就瞧见了。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可她转个头,就叫人去慈宁宫告状了。太后禁足静妃。
福临方才还想呢,待佟妃进来,他肯定是要护着小皇后的。怕她稀里糊涂的不知后宫争宠的手段。
小皇后和光同尘,他可不能任由佟妃欺负她。
结果呢。什么和光同尘呀。
什么纯净如水呀。都是错觉。都是假象。
她就是个坏心眼的小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人放进来,是指着他当面告状,是把事儿丢给他呢。
这告状告的一个理直气壮。
今儿个借了他的手处置了佟妃,将来哪还有人敢踩着皇后的脸面争宠呢?他的担心呀,都是白担心了。
“朕替你做主。”福临乐意,甘愿被小皇后这么使唤。
福临爱怜的望着怀里的含璋,见她乖巧望着他的小模样,等再抬眸,眸中温情尽敛,看向佟妃的目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福临说:“佟妃蓄意争宠,挑拨皇后与皇子关系,试图挑起朕对皇后恶感,心思不正,目的不纯,着闭门思过。回景仁宫禁足。暂且不要出来了。”
“朕念三阿哥年幼,暂且不会将三阿哥送到太后处。但往后你要见三阿哥,五日一次,不可再多了。”
这是警告。也是惩罚。
佟妃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不念着她。皇上心里,一丝一毫也没念着她。
甚至——佟妃小脸煞白,心里一阵阵的惧怕恐惧,甚至皇上心里,什么都是明白的。
往日那样,是因为废后惹他不满,而皇上不过是纵着她罢了。
是她不自知,竟以为皇上对她是有情的。
这一试,把仅有的情分都试没了。她落得跟静妃一样的下场,连三阿哥都不能常见了。
可此时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刚打个照面,就叫人撅回去了。
在皇上心里,她连皇后娘娘的脚后跟都不如。
佟妃出去前,最后瞧了一眼。
皇上抱着皇后娘娘,不知说了些什么,皇后娘娘粉面含春,笑得俏丽动人。
她妒忌地想,真真是一对璧人。
前有静妃,后有她做例子,皇上护着皇后娘娘,这宫里余下的人,只怕没有人再敢出头争宠了吧。
吴良辅带着人将屋子收拾好了,开着窗扇通风,屋子里冰镇白糖的甜腻香气很快就消散了。
幽幽莲香,萦绕满殿。
福临瞧着含璋。
小皇后坐他怀里,翘着穿着花盆底的小脚轻轻的晃悠,最后剩下的两块糕点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奴才们送上来的冰镇奶果子,她也吃了不少,要不是他拦着,这一碗都要被她喝光了。
“现在满意了么?”福临瞧她吃的香甜,过去从她的小嘴儿里抢了一颗奶果子,冰凉清甜,入口即化。
含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