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早上,刚坐进马车里,就听到了顾梓晨说出的这句话,直教秦月夕内心震撼,接着就是一股暖意从心田缓缓流出,涌入四肢百骸。
“梓晨,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你明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你也知道,李玉娘只是原主的生母,并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可你还能陪着我演完这场戏。让你受累这话,原是应该我说的。”反手握住了顾梓晨温暖的手掌,秦月夕侧目看着身边的男人,眼神澄澈如泉。
“傻丫头。”
顾梓晨温柔地怪嗔了一声,大手微微用力,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向了自己怀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身,“我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跟你一起去祭拜李玉娘,也是想真心感谢李玉娘生下了那个傻傻的秦月夕。如果没有那个傻乎乎的秦月夕来到我面前,你又怎么会从那个神奇的世界出现?于情于理,我都欠李玉娘高香红烛,欠她一个谢谢。自然是要亲自说。”
“嗯。”秦月夕少有地不再躲闪,慵懒地躺在了顾梓晨的胸膛里,“等祭拜了李玉娘,下午咱们就去给李玉娘供奉一盏大海灯,这事儿得让秦信泽亲自来办,
这也是他亏欠了李玉娘的。至于银子……”
“不管多少钱,我都——”
顾梓晨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秦月夕笑着打断了,“杜清怡说她解决!连护国寺那边的负责点灯的高僧师傅都是她给联络好的,咱们下午去了,只管报上鲁国公府的名号就行了。银钱,鲁国公那边已经给过了。”
“这样合适么?护国寺可不是普通寺庙,每个千百两银子的香油钱,怕是都见不到高僧。这么大一笔钱,让鲁国公除了,这是不是……”
顾梓晨的话音戛然而止,十分含蓄的没有往下继续说。
但话里的意思,秦月夕听的明白,笑着解释,“你不知道啦,这笔钱真的不是我要求的,是清怡她自己非要出的,因为我先后救过她两次。”
“你救过她两次?”顾梓晨长眉一挑,眼神颇为狐疑,“我只知道,你初来京城的时候,杜清怡去护国寺进香祈福,当时她的马车受惊了,是你及时出手拦住疯马,避免了车毁人亡的危险。怎的还有第二次?是什么事?”
“是,是……”秦月夕语塞了,她光顾着高兴了,直接说漏嘴了,总不好告诉顾梓晨,杜清怡之前因为
秦凤歌退婚的事情跑到护国寺的北高峰上寻死觅活的要自杀吧。
事关女儿家清誉,虽然梓晨是她的枕边人,可清怡尚未出嫁,更没议亲,她还真不想让清怡的这种比较负面的私事别人知道。
“怎么,很不方便说?”见她吞吞吐吐,顾梓晨也猜到了,斜挑的眉毛也落了下来,“罢了,不方便说就不说了,想来是和杜清怡的清誉有关。”
“嘿嘿,你能猜到也别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等以后清怡的婚事有了着落了,我再把这事儿细说给你听。”秦月夕低头讪笑,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那什么,等下进了秦府,估计还会看到秦月染呢,我把那个甄氏之前逼的去了庄子,听说人也疯了,不知道这秦月染私底下怎么恨我呢,等下要是看到秦月染了,还是要警惕一些。”
她和顾梓晨都武艺高强,尤其是顾梓晨的武功指数那甚至碾压自己。
论真的正面冲突,发生打斗,她自然是不怕秦月染。
因为秦月染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就是自己不还手,怕秦月染都沾不到自己一根头发丝。
可是,常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
难防。
她是不怕秦月染正面动手伤人,可就怕秦月染使什么不要脸的阴招。
该防,还是要防一防的。
顾梓晨和秦月夕相处这么久了,很多时候两个人已经做到了默契十足。
秦月夕只是开口提了这么一句,顾梓晨也沉下脸来,一双湛黑的眸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