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清楚,朱管家进了前院后就脱离了人群队伍,沿着墙根下面的游廊一路去了侯爷所住的西跨院,十万火急的去请侯爷秦信泽出马了。
前院正厅。
秦月夕毫不客气的坐在大厅里正前方的椅子上红木椅子上,还十分邪肆不羁的翘起了二郎腿,手中端着女使刚刚送上来的新茶,拿着茶盖子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青瑟啊,你也尝尝这雪顶含翠,这可是昔年只有皇宫里的贵妃娘娘们才能喝到的好茶叶,都是难得的贡品。”
“好嘞。”
青瑟愉快地端起身边的茶盏,不再顾及平时的主仆有别,也大大方方的地坐在大厅靠着左侧竖排摆放的椅子上,学着秦月夕的样子也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
守在门厅里的女使见到两个人这样,也不敢嘲笑或者讽刺什么
,只偷偷瞧了两眼就赶紧垂下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般缩着脑袋站在角落。
而另一边。
朱管家这边十万火急的小跑进了西跨院。
院子里,侯爷秦信泽还穿着一袭雪青色绣银线滚边的常服,正在院子中央和一个书童下棋。
“侯爷,侯爷您在这里呢?快,快跟奴才到前院正厅去看一看吧,那……”
朱管家气喘吁吁地还没说完,就被正在下棋的秦信泽不悦地打断了,“那什么那,什么事情慌张成这样?是月染回来了?”
“不不是啊!”朱管家拼命摇头,伸手指着正院大厅的方向,“是,是咱们家二小姐,月夕小姐回来了!”
“什么?!”
秦信泽当即吓得连叫带站,挺身站起的瞬间,宽大的衣袍下摆直接打翻了石桌上的棋盘。
哐啷。
棋盘直接摔在青砖铺成的小院子里,黑白两色的棋子散落一地。
原本还坐在石桌对面小石凳上的书童见状,也慌忙站起来退到一旁。
秦信泽已经顾不上眼前这满地散落的棋子了,眼底升起惊惶,甚至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惊恐:“她,秦月夕她今天来侯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