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底子也好,这一两个月也一直在勤于锻炼身体。
目测应该是可以承受从蔚城到杭州的 一千里出头的路程颠簸。
于是,她在收到那封求助信后,彻夜思考了一晚,做好了一切打算,翌日给顾母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顾母向来为人亲和,知晓大义,一听是关于生意上的大事,也知道江秦是个难得诚信有理,做事端正,有大家风范的大商人,当即同意她出门,还又怕她路上吃食带的少,又亲自准备了不少干粮和肉饼带上。
在日头最好的这一点,秦月夕就带着子渡等人,一路轻骑快马,朝杭州方向奔去!
……
三日后。
杭州。
今日杭州是一片阴云,浅灰色的云块几乎遍布天空。
杭州城内,人来人往,并未因天气不好而商旅减少,还是一如既往繁华热闹。
江家诚园内,却是人心惶惶,这些日子,做事的促使婆子还有做杂事的小厮,就连只负责看守门院的家丁都是人人自危。
生怕做错什么事情,就被诚园里的当家主母,几棒子轰出去,永不复用了。
这些做粗活,只能在花园和外院做事的伙计们不知道,近些日子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有那几个签过死契的,江家的家生奴才,才知道江家这半个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自从上次赔款的事情一出,江家诚园内银库里的影子,是完全被搬空了。
他们江家大房这边,几乎是只剩下了诚园,还有城内十几个铺面,茶园,这些空壳在撑着。
若是此刻,家里有个什么紧要事情,需要用钱打点,那就只能卖铺子卖地了。
张氏夫人也是因为家中财库虚空,脾气也就不如往日宽仁了,再加上关在院子里,本该面壁思过的三公子江川这两日又发了邪风一样的脾气,在自己院子里,把房内能砸的一切都砸了,神形癫狂,还出现了心口刺痛的症状。
更是把张氏夫人吓到了。
一连三日,每天都换不同的郎中到了内院。
可江川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等到把杭州城最后一个有名大夫请来,张氏夫人更是亲自守在江川的寝室外面,满面焦急地等候。
一见到郎中出来,立刻上前,急急地询问:“大夫,我小儿子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