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之。咱们住在城外的人都能猜到的事情,城内的萧承乾岂会不知?必然是秦月朦生子当日,查出了什么事情,查到太子妃头上,毕竟太子妃娘家功勋显赫,朱如是的爷爷可是镇北大将军,配享太庙。这样的出身,就是真做了什么,太子也要估计皇家和朱家的颜面,只能私下圈禁起来。”
“那,那如果此事真的和太子妃有关,而且太子妃还不能生养,历来也没……”
顾梓晨已经说出了子墨后面想要说的话,“历来一国之母,中宫皇后,都没有身有残疾,不能生子的女子为后的先例。中宫皇后,是后妃之首,是天下女子表率,更要生下嫡子,延绵皇嗣,继承大统。自然不能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去坐皇后之位。”
“天,那不是早晚都,朱如是都要被废掉?”
“但只要当今陛下还在一天,萧承乾就不敢。”顾梓晨说到这里,敛去嘴角的弧度,声线幽冷下来,“就看萧承乾能忍到什么时候了。”
若忍不住了,京城很快就会迎来一场巨变。
子墨想着顾梓晨现在说的这些,心情大为震惊。
愣了半晌,听着外面越来越寂静,喧闹声逐渐微弱,就
好奇地掀开车帘子一看:“欸,这好像不是回庄子的路啊。”
“自然不是,是去秦家祖坟的路。快年底了,既然来了京城,我自然要替月夕去她母亲的坟前上一炷香。”
子墨恍然的点点头。
看来,自家主子对少夫人还真是感情深厚……
此时。
景王府中。
秦月染挺着已经隆起不少的肚子,惬意地在烈日下的一处四角亭里闲坐。
旁边是服侍她的念夏,在小心地给她剥菱角。
随着肚子逐渐大起来,她胃口也随之改变,从前不喜欢吃的这种下贱的草民白丁才知的菱角,如今倒也喜欢食用一些了。
手里抱着一个小巧的套着棉套的手炉,秦月染望着秦月朦下葬城西永昭陵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弧度。
这个惹她讨厌的秦月朦终于死了!
谁叫当初,秦月朦逼着她下跪?
她跪可以,只是,秦月朦却受不起她这一跪。
不过是马车撞翻,这个下贱庶女便难产咽气了。
之前看不起她的朱如是也因此被软禁了,
真是活该,痛快!
保持着笑容,她看向在专心剥黑色菱角壳的的念夏,故意语气温柔地道:“念夏,你替我出城一趟,看看城外住在马庄里做杂事的熙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