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两扇门板砸在二楼地板上的声音听着格外响亮,犹如摧枯拉朽,大厦将倾一般,震的整个小陶然楼都为之一颤。
房顶处更是扑簌簌的落下一些细碎灰尘。
背对着门口的韩地主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剧烈响动,惊的身子一晃,捏着文书的手堪堪扶助桌子,才避免摔到地上。
坐在圈椅上的康老太太这杯这道声音吓得不轻,身子前倾了一下,险些就要向前摔倒。
“老太太!”
还是站在旁边的方妈妈身手迅速,赶紧扑到康老太太身边,一把扶助了老太太下跌的身子。
“哎呀,这门可真不结实,我不过是随便踢了一下,居然合页掉了,门也倒了,看来这二楼雅间的门都都改修理修理了!”
就在雅间里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空荡荡的门口已经多了一抹竹月色的身影。
屋子里的三个都是一愣,并不认识站在门外的人。
“啧啧,幸好没砸到人。”
立在门口的那人身量不算高,但是模样甚是白净,一双远山长眉,双目明若秋水,说话的双唇一张一合透着一抹粉嫩。
虽然那人穿着一袭竹月色交领窄袖回字纹滚边的男子长袍,但说话的神态,还有那俊俏的小模样却很像是一个模样飒爽的女子。
屋子里的韩财主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见势不妙,扶稳身子后已经不住的开始后退。
门口明明是有他的两个厉害小厮守门的。
可今天的情况,却跟三前天一样,两个小厮都是被人打趴了,门被人强行打开。
不过很显然,今天来的人更家气势汹汹。
那天尚且还能听到守在门外的小厮有与人对打的声音。
而这次,干脆是倒的无声无息。
自己的两个贴身小厮被人收拾了不说,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喊出来。
可见今天来者不善,不是武功高强,就是心狠手辣!
韩财主已经退到了推窗那边,后背紧贴墙壁。
而在此时,方妈妈把康老太太符扶回到靠背椅上之后,满是怒气的对着门外的小矮个大放厥词,质问起来:“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竟然敢来到这里撒野!”
“我是什么人?”门外,穿着竹月色长袍的少年模样的公子已经走进屋子,口中回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唇边已经扯出一抹轻笑,“你猜我现在想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话音落下的时候,门外又多了一抹黑衣劲装的男子,对着锦衣公子拱手抱拳:“夫人,守门的那两个小厮已经被属下点了穴道,塞到隔壁雅间了。”
“干得好。子渡你去门口守着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说话的小公子头也不回,却背对着门外的个高男子抬起手,中指和拇指很有技巧的击打了一下,发出了啪地一声脆响。
屋子里的几个人又是一懵,不懂这是什么首饰。
但门外的男子已经心领神会,抱拳后退离开。
门口廊道上彻底消失,再无半个人影。
方妈妈看此人不理会自己,眉头不满的皱起,大声咒骂:“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若是在不报上姓名,我们可就要对着窗户外喊人报官了!别以为你带着一个打手,有点武功就要全天下的人都怕了你!”
“报官,好主意啊,我正想报官呢,你快点喊人,快点报官,麻溜的!”
门口的少年人一边讥笑,一边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
看出此人明眸中的一抹寒气,方妈妈戒备起来,把微胖的身子挪了挪,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了康老太太身前面。
可来人一直不看别处,恰恰就对着方妈妈的警惕的视线,步伐从容不迫的紧逼过来。
一直走到距离方妈妈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忽然一停,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眸一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