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话怎么说?”方妈妈眼睑谨慎的一敛。
“我也不是太明白啥意思,原话我没太记得,大概意思,就是让赵管家现在就去排遣个小厮先进城一趟,然后先找到那个大财主,跟财主通个气,就是说这次的田产先不卖了。”
“原来是这样……”方妈妈悬起来的心又安定下来。
小厮说完那句话后,眼珠子忽地一转,又赶忙道:“方妈妈,您可别让赵管家发现,是我与你说这些的,不然你我,那可都要吃罪的。”
“这我当然知道,你我现在是一个阵营的人,自然我也要想着你。”“方妈妈安慰了一句,又问,“对了,我记得前几日,是赵管家跟着家里的主君进城,带着那份籍契去的吧?”
“是啊。”
“那你可知道,那份籍契带回来之后,是赵管家手里拿着呢,还是交还给家里主君了?”
“……”这次,小厮竟是沉默,不作回答,双眼盯着方妈妈,脸色一凝。
这个消息可事关重大,不是那种不痛不痒的小消息了。
方妈妈迟疑了下,也知道这个消息实在分量很重,二钱银子是打发不了了,便又从袖袋里掏了几下,拿出了一张银票。
整整一百两银子!
抵得上这府邸里,普通杂役小厮,十年的月钱了。
看到方妈妈手里多出来的那一张写着‘一百两’三个又黑又粗大字的银票,小厮看的眼睛一亮,视线紧盯着那张银票,已经挪不开视线。
“那籍契是不是还在赵管家屋子里放着呢?”方妈妈问。
小厮很聪明,没有说话,但却用力点了点头。
“是在赵管家的寝室里?”
“……”小厮不言,但脑袋又是点了一下。
好极了。
方妈妈把银票痛快的塞给了小厮,“拿去花吧,就当今儿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你什么都没给我说过,可别记错了。”
小厮用力点头!
方妈妈抿着嘴角,笑得十分狡猾,然后身子一扭,快步离开了库房院子。
……
两个时辰后。
顾启元处理好了莲池书院的课务之事,来荣辉堂讨要方妈妈一起进城。
可是一进屋子,却发现荣辉堂里出了在院子外面做粗活的婢子外,康老太太和方妈妈已经悄无声息的在一个时辰前,坐着马车进城去了。
而且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了后院的看门的门子,告诉门子,不许将此事通报和赵管家和家里主君,主母。
顾启元正满腹疑惑的时候,赵管家也从荣辉堂院子外面跑进来了,低声叫道:“不好了老爷,籍契,籍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