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他解释,“如今家里,不是缺那百十两的碎银子,差的是可以入库顶事儿的大头银子。若只是话一些工笔花鸟,府内何时能有充足库银?”
“那你给我这一万两,难道还不够?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你拿回去,不是一样可以入侯府账上?”秦月染抬手指向八仙桌上,那一沓已经彻底展开的银票。
秦凤歌也循着她的视线扭过身,看了一眼那十张银票,摇了摇头,“这不一样。侯府的银子是侯府的,给你的是给你的,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在知道你有身子后的一番心意。虽说现在五皇子已经封王,岁俸也加了一些,可你终究不是正妃,以后若景王迎娶正妃,你管家理事的权利还是要交出去,那个时候,你就只有靠正妃给你每个月拨几十两碎银度日了。”
也就是说,这些钱,是他留给秦
月染的傍身钱。
没有人知道,这个景王正妃什么时候会出现。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正妃出现之后,会不会善待自己的嫡亲妹妹。
而他这个做哥哥的,在远行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银子全都拿出来,赠与自己的妹妹,当做是她的傍身钱。
日后就算被苛待了,一万两白银,也足够她在王府里过得很好,足够请来最好的郎中和稳婆为她接生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着一番好心,到了秦月染的耳朵里,那可就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秦月染立即炸毛,脸色一变,瞪圆了杏眼,怒不可遏地死盯着自己哥哥:“秦凤歌,你这是在嘲笑我混的不如秦月夕,沦落到给别人做侧妃是吗?在你眼里,我这个亲妹妹,必然是和母亲一样,是尖酸刻薄,卑鄙狠毒的人,所以连景王妃这个位子也坐不上,是不是?”
“你怎么如此说话,我并未有这个意思。”秦凤歌大为不解,凤眸惊讶地眨了眨。
秦月染却当即嗤笑了一声,“嗬,你自然不会承认,可你刚才的那些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你可真是母亲生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