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染吐出这一串冰寒至极的字眼后,旁边的念夏不寒而栗,抬起眼皮,惊恐的看向了坐在官帽椅上,已经一脸阴鸷的女人。
眼前的秦月染,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五官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微微扭曲着,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清艳动人,脸色也愈发的苍白,苍白之中又透着一抹怪异的铁青之色。
双眼也是直勾勾地死盯前方,瞳孔缩小也因为怨恨而收缩的异常窄小。
念夏被秦月染这样的神色骇住,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会露出这样可怖的表情,就好像是要活吃人了。
而秦月染的声音还在继续,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可以让念夏听清,“那送那个女人该死,所有笑话过我的人,都该死。尤其是你秦月夕,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你和你,势不两立!”
念夏傻愣愣的在旁边听着。
愣了片刻后,才壮起胆子,左右环顾了一下,看花厅外的院子一直无人经过,才放心凑到秦月染身边,惊恐道,“小姐,这……您不能再说了,奴婢给您去倒一杯暖姜茶来吧,喝了暖暖身子,别再想这些了。”
今天是侯府里面,甄氏夫人发丧的日子,
过来吊唁祭奠
的各个王宫侯府,还有官宦名流们,流水似的往侯府里面挤。
前院那边人是最多的。
今日客人来的这么多,保不齐这中院也会有人来。
如今小姐坐在花厅上如此满嘴诅咒之语,别说是让客人听到,就是让路过做事的下人听到了,传出去都不好听。
她低声急劝:“小姐有什么委屈,不妨先忍一忍,等天黑了,咱们回到小院寝室里,在关起门来说,如今说这些,怕会隔墙有耳。”
“……”
秦月染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劝说,一双眼睛仍旧一瞬不瞬地紧盯前方,忿然低语,“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弄死她们?”
“小姐!”看到秦月染越说越过分了,念夏的心弦也是越绷越紧,“小姐,这话咱们别再说了,当心被人真的听到了传出去,您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也不可过于优思了。”
“前几日,来王府给您把脉的御医不是说了么,过度忧思,不益于安心养胎。”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有关‘安胎’这两个字。
秦月染死寂沉沉的面容这才有了反应,眼睫眨了眨,瞳孔才恢复了正常的大小,眼瞳深处的戾气也逐渐消失了。
像是回过神来,她慢慢转过头,看向念夏,声音
低弱地开口:“你说的对,我应该为了我肚子的孩儿着想。这帮贱人,不值得我如此动怒。”
看到自己的劝说有所成效,念夏眼眶一热,心中的惧意褪去,关切地看着小姐,“小姐,如今夫人虽然是不再了,但我想,若是夫人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也不希望小姐你过得如此辛苦。还是会希望小姐您开心的。”
开心?
如今的她,一步一步,从景安侯府嫡出小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开心的起来吗?
秦月染嘴角扯了扯,讽刺的笑容在脸上闪过,“开心?到也不难。”
什么时候,秦月夕还有秦月朦这两个贱种庶妹 都死了,所以让她不愉快的人都死的尸骨无存了。
那她就会真的开心了。
她可是很期待看到那一天的。
秦月夕虽然不好对付,可如今秦月朦好对付啊,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身的时候,就是秦月朦的死期了。
一想到这,她的心情又好转起来。
迫不及待的 期待秦月朦尽快大腹便便,早日生产!
两日后。
凤仙郡城外,西南处的十里坡。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拉着平板车走到这里的时候,就不肯再往前走了。
只因前方是一段
超级延绵而上,坡度有些高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