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完全阻隔起来。
光亮照不进里面,只能在里面点上落地罩着白纱的落地灯,灯里面点着白蜡,透过薄薄的一层白纱把烛火之光映透出来。
她一进屋子,外面温度和光线就好像与这间屋子隔绝了。
这里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和京城的繁华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立在直槛窗边,已经把随身的医药箱子收拾好的郎中看到屋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锦缎裘衣,满头珠翠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来人身份不俗。
怕多留一秒就要惹上事情,郎中低着头,提箱就要跑。
“你干什么,你跑什么?”
看到郎中特意绕开自己,想从旁边溜出门口,秦月染眼疾腿快的挡了过去,穿着厚实裘衣的身子直接挡在郎中面前,拦住去路。
而紧随而来的念夏也赶紧学着秦月染的样子,站在门口的另一层,双壁张开,彻底把五尺多宽的堂屋门口堵死了。
一看彻底走不掉了,郎中无奈停下身子,给眼前的尊贵小姐抬手作揖,深深鞠躬:“这位小姐,这,里面的躺着的那位夫人
我已经给瞧过了,实在是我医术浅薄,把脉之后,发现那位夫人是雀啄脉,这可是死脉之一,乃是将死之相啊,老朽,不不,在下不过是江湖郎中,老夫人已经是病入膏肓,在下怕是无能为力了,还请……”
郎中说到这里,犹豫了下,也是怕对方发火,作揖的双手特意抬高些许,挡住脸部,愧疚道:“不知道里面躺的是这位小姐何人啊,赶紧抓紧时间,另请高明吧。”
“当真就一点法子没有了?”什么雀啄脉不雀啄脉的,她听不懂。
秦月染上前一步,身形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固执的挡着郎中,声线已经不复平时清丽明媚:“我母亲,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被你说不行了?”
“啊?”郎中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躺在这个破败冷清的庄子上的寝室里那个中年女人,竟然是眼前这个锦衣华服千金大小姐的母亲!
短暂的惊讶后,郎中头埋的更深,战战兢兢地道:“这个,小人刚才给令堂把脉,发觉令堂是气虚气短,脸色白中泛青,脉象虚浮无力,却又连连急数,在细看舌苔、眼白,发觉已经是五脏虚透,脾气将绝,就是,说穿了,已经是,一脸死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