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凑在一起,互相议论。
“话说,你们知道昨天咱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什么事情?”
“嗐,你们居然不知啊,昨儿我从淮安坊那边路过的死活,亲眼看到咱们这次来的新粮道,还有监察使,带着差役还有亲兵守在淮安坊的水井那边,好像是让人下井去打捞什么东西呢?我躲在旁边看了半天,亲眼瞅见从水里打上来了一个装画轴的匣子,然后淮安坊的水井就被封掉了!”
此话一出,这堆人一阵唏嘘,各个吹胡子瞪眼了一番。
其中不知是谁,又补上了一句:“呦,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昨天路过老槐树街的时候,就看到那条街上的水井也被粮道大人身边的那几个亲兵给封掉了,不禁拿毡布和栅栏给围上了,还在栅栏四周贴了八道封条啊!上面光是官印就盖了两个!”
“对对,我也知道,我昨天跟西城的好友在领药的时候见了个面,他也跟我说这事儿呢,昨天还觉得奇怪,以为是他们西城的水井有什么问题,如今看来,竟然
是把全城的水井都给封了,那等家里水缸的水用完了,吃啥喝啥啊?”
“没有全部封完,东城留了两口水井,不过边上都守着粮道大人的亲兵看着呢。突然把全城是水井把持这么严,尤其是听刚才张三说的,还从淮安坊水井里捞出东西了,我估摸着……估计这次的怪病就出在水源上!”
终于,有人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事情的关窍。
这么一鸿硕,其余几个人也都闭上了嘴巴。
就这聊天的功夫,这行人已经走到了衙门口。
衙门口,分发药品的桌子已经陆续摆好了,这些百姓也开始有序排队,等着登记拿药。
衙门里,秦月夕没有再穿昨天的那件披风,而是换了一件一件金线云纹滚边的白貂毛的裘衣,站在靠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外面,外面那群来领药的人,看起来他们的脸色的确是比昨天好了许多了。
如此一来,她也放心了,至少初步拟出来的方子是对的。
舒了一口气,秦月夕然后收回视线,转过身询问身旁的子渡:“对了,顾监察和粮道大人出发了没有?”
常德城里治疗腹泻药材,在今日就会用尽,她昨晚就告诉顾梓晨,应当去邻城采买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