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男性,单手捂着肚子,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秦月夕知道,定然是这个人觉得自己太过年轻,就连看病半辈子的安郎中都无法治好这个病状,她这样的小年轻能顶什么事儿?
所以不放心自己。
秦月夕轻笑安慰:“我就是看看脉象,和安郎中一起寻求和解决之法。我看着虽然年岁挺小的,但家师可是我们老家那一块有名的大夫呢,我也略学了一些皮毛,懂一些药理的。”
如此一说,那个男子眼底的戒备才褪去一些,肯主动把左手伸出来给她。
秦月夕继续把脉,发觉藏歌人的脉搏就略显沉涩一些,已经有了病气,应该是怪病得的是时间比前一个妇人的是时间长,腹泻的天数过多,元气和身体的营养都一直在腹泻状态下排了出去,才会显现病气。
是体虚,气血不足的脉象了。
越往后看,秦月夕发觉这样的脉象越是明显。
唯一的好处是,比之前在常德衙门里见到的那来十个病人的脉象要看着好一些。
在衙门里的那些病人,脉象均是跳动无力,忽沉忽浮,气血亏损的情况更为严峻。
看完这些人的脉象,秦月夕回新走到安郎中面前,语气镇定:“我看了这些人的脉象了,可能是跟他们腹泻的时间有关,刚开始腹泻一两日的,脉象正常,可持续腹泻,体内元气亏损,精气不足,就已经开始有下沉脉象了。”
“不错,我也是开的止泻和止吐的药方,但是不知为何,总是不见好。甚至我都把普通的止泻药方改了,药材加重,可也只是能稍稍控制,但人有腹泻的迹象。若是按时服用止泻
药,至少人还能勉强走路,但若是没钱抓药的,必然虚脱无力,无力起床。”安郎中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也都说出。
扈杰在一旁看了半天了,此刻也忍不住插嘴:“怎么样,小公子,你刚才也把脉了好几个了,又看了九芝堂的医档,你看得出是什么病症吗?”
听到扈杰满怀希望的询问,秦月夕只能歉疚地抬眼,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还多的粮道大人,遗憾摇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若是放在现代社会,手里有一个显微镜,再来个实验室,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但这是大晋。
为今之计,只能一点一点查源头线索。
“还不能下定论?”扈杰果然很是失望,愕然瞪大了那双本来就不算小的虎目。
“若是这么容易就能下定论,这个怪病也不会把常德城折腾成这样了。”
秦月夕已经从扈杰身上移开视线,看向门口,道:“现在城里百姓,商户,就连衙门里的差役都人人自危。那些开药铺的,开医馆的,要不是因为有常德县令的命令,估计也早就关门了。这个病没有那么好查,走吧,还是去淮安坊那边继续找找先说,天黑在跟卫溯队长集合。”
秦月夕这话一出,九芝堂的药童伙计,连带着看病的病患,都惊奇不已。
督粮道可是瑞纳常德城里最大的官,才应该是在这屋子里发号施令的人才对。
可粮道却不怎么说话,反倒是粮道大人身边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却一直在讨论病情,指挥若定,而二品大员也不生气,反而还很听这个披着披风小公子的话,二话不说的点点头:“好,听你的,那就继续在这附近走走看看。”
“粮道大人,咱们走吧。”
不理会其余人惊讶的眼神,秦月夕合拢身上的披风,已经率先走出了九
芝堂。
扈杰也紧跟而上,一起出了门槛。
九芝堂的郎中追到门口,对着两个人里去的背影鞠躬作揖。
离开九芝堂。
外面天色微暗了一些。
微微西斜的日头更朝西方下落。
外面街道上依然罕有人迹,宛若一座空城。
扈杰跟着秦月夕的步伐沿着这条长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