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的一句话落下。
水流阁里,香炉里的炭火还有蜜合香的味道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镂空雕花的圆肚鎏金的小香炉散发出来。
大殿内多少还有一些暖意,可比起凉亭那边,温度差了许多。
坐在黄梨木官帽椅上的朱如是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竟然觉得这殿内有如冰窟。
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天气寒凉,还是因为……秦月染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血腥可怕。
一条人命,再怎么说,也是秦月染的亲妹妹,可从秦月染的嘴里冒出来,就如此的漫不经心。
朱如是越发好奇,到底景安侯府里出了什么样的秘密,竟然可以让有血缘关系的姐妹,相残至此?
殿内难得沉默下来。
秦月染却在此刻又抛出一句话:“太子妃,其实所谓闺中密友,那不过都是锦上添花,是人情往来,彼此热闹时候的一种慰藉。真正能帮到您的,才您额攻沙农户出您的真心好友呢。而这种朋友,你我就可以做。因为我与太子妃之间,不会有利益纠葛,永远都是一个阵营里的人。”
“是吗?”朱如是终于开了口,清淡的语气里隐隐透出了几分不屑。
秦月染也不在意,娇笑起来,“
说起来,太子妃恐怕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
“太子妃以为,太子为何会看上我这个庶出的妹妹来坐侧妃,纳入东宫呢?”
朱如是戒备的眼神转变了,疑惑蹙眉:“不是因为当初在长公主举办的赏花会里,彼此情投意合吗?”
“哈哈,那不过是对外的说法罢了,给太子和我的妹妹一个体面的说辞。”
秦月染直接笑出声来,冷笑着道,“实际上,真正的缘由是因为……我那个最小的傻子庶妹,就是如今已经变聪明的秦月夕啊。因为太子在护国寺的后山上偶遇到了秦月夕,遥遥一见便有所动心,这才说要上门提亲。可太子只知道在护国寺见到的女子是景安侯府的庶女,自然没有想到是有傻女名号的秦月夕,还以为是秦月朦,便直接上门提亲了……”
“什么?”朱如是听到这里,一直平静的表情也瞬间冰裂。
秦月染继续道,“我父亲明知不是秦月朦,但还是将错就错,把秦月朦给推了出去。所以,太子真的看上量的女子是秦月夕啊,你的夫君日夜心里想的女人,是自己臣子的妻子!”
“你……你一派胡言!”
朱如是听不下去了,良好的涵
养也顿时消散,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指着秦月染,“你若再信口雌黄,我就……”
“怎么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不给朱如是说完话的机会,坐在椅子上的秦月染直接娇笑这打断了,然后道,“太子妃若不肯信我,不如去问问半年前,跟着太子一起去过护国寺的奴才,多花一些银子打赏下去,还是多少能听到几句实话的。实在不行,就从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近身侍卫指挥使邢远身上下手,也能知道真相啊。”
“你,你——”
看到秦月染说的如此一本正经,朱如是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秦月染此时也止住了脸上的笑容,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名贵的留仙裙,略后退半步,对朱如是福了福身子:“还未给太子妃道谢,多谢太子妃出手相助,借给换洗的衣裳穿。等今天回府之后,一定会熨洗好留仙裙,再来物归原主。”
说完后,她又直起身,双目平视对面的太子妃,“在此期间,太子妃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那番话。”
语毕,秦月染径直走到大殿门口,拉开了闭合的殿门。
殿外,那两个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女使
还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处。
看到出来的是秦月染,两个女使也是微微俯身见礼。
秦月染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