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到顾梓晨下达的命令,小五一脸正色的抱拳。
就如来找顾梓晨时候一样,小五又是脚步匆匆的离开驿站,按照主子的吩咐赶着去办刚才主子交代的差事了。
一楼大堂里。
两个店小二在大堂里来回穿梭,迎来送往。
差人们也都彼此点着小菜,自斟自饮,缓解赶路的疲惫。
顾梓晨在桌上放下一小锭银子后,也撩开垂在长袍衣襟下面的绣云纹的蔽膝起身离开了长凳,快步走到了折角楼梯处,踩着纯木的楼梯快步走到二楼。
客房里。
秦月夕躺在床上已经一整天的时间了,尽管顾梓晨说了不许她出去,可是早就习惯了每日奔波的双腿怎么停歇的下来?
吃过晚膳,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之后,她就在架子床上躺不住了。
可能是吃了郎中的药的确管事,小腹处的刺痛已经好转了许多,至少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是不是针扎死的尖锐疼痛,而是减缓许多,变成了每隔五六分钟才会偶尔疼一次的钝痛。
腰酸的也没有之前厉害,之前从脊椎到两边的腰肌,无不是时时刻刻酸胀,就像是被碾子压过腰身一样。
而现在
腰酸的感觉已经减退许多,只有后腰的两块肌肉隐隐发酸,但坐卧行走都没有问题。
秦月夕实在是躺不下去了,掀开被子,拿掉一直放在小腹上的热乎的汤婆子,下了架子床,踩着黛蓝色的绣花鞋在宽敞的客房里走来走去。
走到不知道第几圈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秦月夕转头看过去的瞬间,正好和站在门口,同样投来视线的顾梓晨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了一眼,秦月夕就下意识率先转开视线,赶紧瞅瞅自己是否有转贷整齐,潜意识里就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坏事一样。
顾梓晨却还是眼神关切的停留在她身上,视线从她的脸庞到腰身,再到脚上都扫视了一遍,最后又看向她还微微发白的小脸,疾步走过去,“怎么不躺着呢?”
“不能在躺了,再躺下去我感觉自己就要生锈了。”秦月夕说着,还抬手活动了一下手腕,“两只手都要躺麻木了。”
“身子好了,小腹不疼了?”顾梓晨视线下移,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秦月夕下意识的扶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干笑了笑:“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那个郎中开的方子还是挺管用
的。”
“那就好。可你现在还在来月信,就这么下地活动能行?”顾梓晨的双眼紧盯着她,语气中满是不安。
他不是女子,从前也没有跟女子有过任何亲密行为,不像是其他王公贵胄的子弟似的妻妾成群,所以深谙女子的身体构造以及某些事情的常识。
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所谓来月信,就是女子下身出每个月都会流血七天左右。
可到底是怎么个流血的方式,他也不知道。
就像现在,月夕来了月信,这样一直昼夜不停地少量流血,真的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吗?
他想问,却又欲怕被月夕嘲笑,只能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你别乱想,月子来月信有的时候的确会腰酸腹痛,但是过了那个劲儿就好了,再说了……也没有那个女子来了大姨妈就一直躺在床上啊,总要下地活动吧。搁那些穷苦出出身的女子,就算是到了来大姨妈的时候,不一样要下地干活吗。”
秦月夕顺口说了一大串。
等说完后,眼前的顾梓晨才眨眨黑眸,疑惑地在口中重复:“大姨妈?你来月信,和你的姨妈有什么关系?”
噗嗤。
秦月夕听得直接笑出声
来,狡黠地解释道:“姨妈,姨妈就是在我以前那个时代里,对月信的一个称呼。”
“月夕,你那边的人可真奇怪,月信就是月信,为何跟亲戚扯上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