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脸上的浮肿就已经消退许多,至少眼睛肿的不再像个硕大的核桃,能睁开眼睛,看到郭一贤的眼珠子了。
虽然好转不少,但之前放毒血割开的大.大小小四十多处口子还没完全愈合,郭一贤的身上仍然裹着纱布。
每一天换一次绷带,上一次最好的金疮药。
“还不起来,真的等着我扶你啊。我昨天都喂你喝了一整天的药了,今天还等着我伺候呢。”
见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小五不悦地皱了皱眉,语气加重了一些。
“我,我起……”郭一贤吃力的双手撑在床铺上,努力仰头要坐起来。
可是一动,身体就疼的厉害,挣扎了半天,郭一贤好不容易刚把上半身支棱起来,就扑通一下又倒了下去,
“哎,算了算了,我扶你。”
小五无可奈何地摇头,伏下身子把郭一贤连拉带拽的从床上拖了起来,又那起床上的两个枕头垫在了郭一贤身上,“喝药。”
拿起已经不烫的汤药,小五递给了郭一贤。
郭一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小五的脸色,赶紧伸出右手,抱着陶碗仰头
快速喝药。
看郭一贤已经喝完了药,小五走到屋子外间,又搬来一张四条腿的小炕桌,放在郭一贤的身前。
喝郭一贤又在小五的眼神示意下,勉强坐直身体,拿起毛笔,蘸了一点小五已经给他研磨好的墨水,开始闷头默写之前与周世杰私下来往的各种细节。
小五也不离开,就站在窗户旁边等着。
寂静的小屋子里只有笔墨在宣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响起了郭一贤颤巍巍的声音:“写,写好了。”
小五立即走过去看了一眼,拿起小炕桌上的宣纸。
郭一贤虽然是贪官,但行文书法却还是可圈可点,能中举当官的人,大都写的一手好字。
只见宣纸上,方正的蝇头小楷中规中矩,结构饱满,又从往左,鳞次栉比的排列起来。
小五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十分不屑地瞪了郭一贤一眼。
郭一贤从前是岳阳县令,还是有做官的派头的,如今沦为阶下囚,还险些丧命,早没有当官的傲气和圆滑,只剩下了唯唯诺诺。
被小五恶狠狠的瞪了一样,也不敢吱声,低头当做没瞧见。
小五则将口供叠好,收于袖中,准备去驿站呈给顾梓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