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步声停止,顾梓晨的声音也翩然落下。秦月夕侧过头,伸手接过酒盅,然后将水囊里的灵泉水倒入酒盅里,又拿起小床旁边另外一个空着的枕头,快速抬起郭一贤肿胀的脑袋,将枕头塞下去,垫高了他的头部后,才拿起酒盅,大手捏住郭一贤的脸,微微用力捏在牙关处,紧闭的嘴巴就张开了一条缝隙。趁着嘴巴张开的瞬间,秦月夕赶紧将酒盅里的灵泉水灌入郭一贤口中。一小盅根本不够,秦月夕又快速拿起水囊,将水囊里的泉水顺着郭一贤的嘴巴倒进去三分之一,这才停下。“郭一贤身上的大包实在太多了,只是喝泉水怕效果不够,最好还是继续开刀放血。”
秦月夕说完这话,从包袱里翻出一整套装手术刀的小套包,从套包里拿出月牙刀,还有一字刀,以及一些专门用来缝合伤口的针线。拿出这些后,又翻出一大沓干净的纯棉纱布。准保好工具,秦月夕拿着小巧的一字刀,在郭一贤脖颈处未曾开刀的大包上划开小口,拇指和食指捏住脓包出,轻轻用力一捏。脓包里的发黑的暗红血液慢慢顺着小口流淌出来。毒血顺着身体往下流淌,秦月夕快速拿起一旁的纯棉纱布,捂在伤口上,吸收血液。其余的脓包也以此类推这样处理。一直到剩余的十几个大包全部处理完毕,她还要不厌其烦的依次用针线将划开的小口小心翼翼的缝合起来。过程必然疼痛,在放血的时候郭一贤还陷入深度昏迷,放血半天都没有疼乎一声。可能是刚才喂下去的灵泉水起到了效果,在缝合小刀口的时候,深度昏迷的郭一贤开始有反应了,咧开嘴发出了哼唧的痛吟声。顾梓晨看到这里,紧绷的心弦也逐渐放松下来:“月夕,郭一贤是否算是脱离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