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真是稀奇了,做梦都没想到,还能看到钱师爷戴铐子呢!”
“大家都看到了?这钱师爷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要被县令治罪啊?你们看,这外面收粮的摊子也没有差人守着了,而且桌椅板凳,连带着那些称重的木斗什么的,都让贴了个封条,看着样子,今天是不打算收粮了!”
人群里,忽然有人这么一提。 其余人也才反应过来,这才留意到原本应该守着几个差役的验粮处,还有每天用来登记造册的桌案都被白色粗布蒙了起来,还在布上面贴着封条。 这一下,原本手里还提着米袋的人们立刻炸开了锅。 沸反盈天的讨论起来。 “这是怎么个意思?看样子师爷真的惹出什么祸事了?”
“不止是师爷吧?我刚才最先过来的,眼看着过来的人有这次新调派来的顾监察,还有粮道大人,更绝的是连咱们岳阳的知府都请来了。这要是师爷犯了什么规矩,处置起来需要惊动这三位大人一起过来吗?郭县令一个人不就能处置了?”
“可不是,要是单单只有师爷出了事,何至于一下子过来三个大官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走吧,进去到栅栏围挡那边看两眼吧,要是不让看,大不了被撵出来就是了!”
人群里,有人出了这样的主意后,其余的人也蠢蠢欲动。 最后大家面面相觑,彼此一合计,都放下了手里的米袋子。 家里人多的,就留下半大的孩子,或者家里的闲人站在原地看着米袋,大部分人都一下子踏上了石阶,围聚到衙门口里面去看热闹了。 这些百姓已凑到衙门里面,才发现公堂外面的栅栏已经围挡起来,里外站的不是平日见到的差役,而是扈粮道身边的亲兵。 此时此刻。 岳阳县衙,公堂之上。 坐在高台桌案后面的顾梓晨手持惊堂木,在桌上轻轻一拍,不轻不重的喝令道:“郭一贤,你可知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