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弟是遇到了什么,进到长满槐树和榆树的林子里走了没几步,就发出了七里的惨叫。
余下那两个兄弟刚好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外面的碎瓦小路上,原本还等着三弟把林子里的独轮车取回来,没想到三弟那边车子还没摸到,就突然除了状况。
大哥和二哥闻声立刻朝林子里三弟的跑了过去,几步就冲进了林子里。
林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热烈的阳光穿过层层交错的枝叶,被枝叶割成碎裂的光线,斑驳地洒在地上。
一颗半死不活,露这一个大树洞的老槐树下面,三弟坐在树根的杂草堆上,捂着右脚哀嚎。而在三弟身后不远处,就放着那个已经掉了一块木板的破独轮车。
偌大的林子里,除了三弟之外,也在没有旁的身影。
赶来的大哥扫视了林子一圈,疑惑道:“你怎么了?惨叫什么?”
“夹子,夹子……”
三弟一手捂着受伤的脚踝,一边颤巍巍地伸手去拨开脚边的枯草。
枯草拨开的瞬间,其余两个人这才明白,自己三弟口中说的‘夹子’是个什么意思——在枯黄杂草和枯叶的掩埋下,一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就埋在草
堆里,捕兽夹的夹口已经死死地咬合住,锋利且还带着锈迹的铁齿咬住了三弟小腿上,有好几颗铁齿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这,这不是咱们家才有的捕兽夹吗?”
看到捕兽夹后,二哥最先发出疑问。
整个涞水村,能有捕兽夹的也只有他们家,因为他们家以前是猎户出身,捕兽夹、弩箭这些东西还有。
“妈XX个巴子的,一定是有人要整咱们!抓了一辈子的野狐野兔的,别来都是那捕兽夹夹畜生的,没想到有一天,咱们自己也能让捕兽夹给夹了!”
大哥咒骂了一句,蹲下来看向一旁还在愣神的二哥:“快,先别想是谁把捕兽夹放这里的了,先把架子打开,老三弄回去家里,看看骨头断没断!”
老二这才回过神来,蹲下来跟着大哥一起上手,一人抓着一边的铁箍子,将已经扣死的捕兽夹大力外拽,随着老三啊的一声惨叫,捕兽夹也重新拽开了。
随着捕兽夹彻底打开,三个人这才发觉,这捕兽夹不知道被什么人打磨过了,夹子口处的铁齿又锋又利,入肉三分,夹子打开后,三弟的脚踝骨上面一点的位置已经被‘咬’出了三四个血窟窿。
血水一直在往外淌,顺着脚踝一路流淌下来,很快将黑色的布鞋打湿,染成了黑红的颜色。
“大哥二哥,我腿好疼啊,肯定是断了!快给我找郎中看看!”
三弟看着血流不止的小腿,惊恐的大叫着。
大哥也是慌了手脚,连临时包扎都给忘记了,手忙脚乱的跟老二联手,把受伤的老三给抗回了屋子里。
就他们刚才在林子里的那一出惨叫,本就僻静偏小的村落很快也就知道了,有一些村民已经聚拢在三兄弟家里周围,议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子里,三个弟兄也是乱成了一团。
大哥洗干净手,在三弟有齿痕的伤口处轻轻摸了两下,引的三弟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毕竟也是之前打猎十来年人了,对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也有一些基本的经验,简单的摸骨之后,大哥也下了判断——三弟的右腿的确是被夹断了,骨头裂了。
老三躺在床上一直在嗷嗷惨叫,哭着喊着说自己腿还想要保住,要让大哥去请郎中。
这小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会看病的郎中,最近的一个赤脚郎中也要走二十多里地才能请到。
大哥和二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
由二哥负责在家里照看受伤的三弟。
大哥则走到院子西厢房的马厩棚子里,打开锁着的房门,把养在屋子里的黑色老毛驴拉了出来,直接骑着毛驴去请大夫。
二哥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