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点了点头。
刚刚确定完这三个人的居所,旁边的一处种着花黄菜的羊肠小道里突然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秦月夕倏地转头看去,在看到来人的模样后,眼底的警惕骤然消失,“流风。”
“属下见过夫人。”
来人从羊肠小道里逐渐走了出来,转身窄袖劲装的身影立在清冷的月色下,正是前两天派来的流风。
秦月夕松了一口气,“流云呢?”
“禀夫人,流云白天盯了一整天了,现在换我来当值盯梢。”流风恭敬抱拳回答。
“这三个兄弟回来之后,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是跑去找那位丁里正的麻烦?”
流风闻言,抬起头,一提起三兄弟,就是一脸不屑:“不出夫人所料,这三个人,本性难移,当着夫人您的面答应的好好的,说是会改过自新,结果一回来就聚在家里,三个人躲在屋子里不仅把您骂了一晚上,还商议如何找里正出气呢。”
“是吗?”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秦月夕嘴角一勾,并不在意那些人骂了什么,直接问:“他们商量的结果又是什么?”
“他们说,熙春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又在家里吃住这么
多天,不能白养,您多给的那五两银子根本不够,至少还差十两。这十两,要从里正家里取出来。”
“怎么个取法?他们打算明抢啊?”
“那倒不敢。他们在家里议论的时候,没有说要抢,而是说要把家里不用的破独轮车卖给里正。”
“卖独轮车?”
流风垂首继续禀告:“他们打算把独轮车推到里正家里,卖五两银子,在借五两。这借来的钱,是不打算还的,至于独轮车,若是里正不肯买,他们兄弟三个人就会从明天开始,住在里正有吃有喝,家里不走了。什么时候吃够了五两银子,什么时候从里正家里撤出来。”
“嗬。”秦月夕一声冷笑,“真行啊,这兄弟三个,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种缺德的馊主意,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流风也不禁调侃:“可不是。一个破独轮车还想卖五两银子,就是全新的独轮车,也不过才二两银子。他们就是想要为难里正,把在咱们那受的气从里正这里找补回来。这是逮着好欺负的就往死里欺负。”
“既然他们一点儿悔改之心都没有,那就别让他们好过了。”秦月夕收起唇畔的那点弧度,看向流风,特意压低声音,“不如你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