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分回去一些。”
“是啊,粮道大人,这老爷子刚才就不肯走,验粮过称的时候,他带来的谷子有部分按规矩不能要,这才筛了的,他不依不饶,说什么是带够了来的,但是您也知道,这验粮必然会筛掉一部分啊,怎可能全数入账,收归国库呢?总有损耗不是?”
趴在桌上的老头已经被刚才吓得说不出话,身子趴在桌面上,张着嘴巴,抖着唇却解释不出半个字。
还是旁边那个五岁小孙子小跑着赶到扈杰身边,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抓着扈杰的棉布裤子,哭着道:“他们说谎,他们骗人!”
小男孩说着,还伸手指着这几个差役,大声道,“我和爷爷就怕带来的谷子不够,往年都不够,都要四处借,所以今年怕还会如此,就提前了半个月找最好的米行换来了最好的谷子,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大瑕疵?爷爷说一共
带了十五斗米,怕不够还多装了三斤呢,结果现在一筛,非但不够了,还差了两斤八两!”
“我们说不可能,爷爷想要过去看筛下来的谷子,这些人不肯,爷爷说那今日就先不交税了,带着粮食回去明日凑够了再来,他们也不依不饶,不肯给我们,连筛掉不要的也不给我们,我们都饿了两天没吃了……呜呜,爷爷怕我饿着,这才想要回那点米的,不是要闹事……”
小男孩越说越委屈,抓着扈杰的裤子干脆仰起头,放声大哭起来。
扈杰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掐着差役头子的手也更加用力,“说,是不是这小娃娃说的这样。”
“不是,不是啊……”
差役头子才刚说一半,旁边围观的几个百姓已经气不过的反驳:“什么不是,这老杨头一开始就是想要回米,回去重新凑米的,才刚说一句,你们就又是骂又是拍桌子的!”
“就是啊,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我们都是跟这老杨头一个村的,他怕你们筛的太多,为了凑出最好的谷子,那是四处筹借,就连粮食装好也是我帮着过称的,你们居然还说他的谷子不好,还说他差了那么多斤,太气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