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挣扎这往山林那边跑去的背影,秦月夕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口中吐出的命令并没有丝毫迟疑:“来人,先把她拿下。”
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出现在了马车队伍里,就不能让她这么无缘无故的跑了。
暗卫也不含糊,在秦月夕下达命令的同时,便已经双脚在地上奋力一踩,一个前空翻运起轻功,直接快步追了过去。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把已经跑出几丈远的女人重新抓了回来。
奇怪的是这女人虽然一直在奋力摆手挣扎,可却没有发出任何惊叫或者哀求,嘴里一直嗯嗯唧唧地,似乎是在说话,但秦月夕竟然没有听清这女人在说什么。
秦月夕觉得奇怪,以她的耳力,不应该听不到这女人的说话声。
正欲询问的时候,已经走到面前的暗卫单手松开了女人的后衣领,语气有些压抑地开口了:“夫人,她……”
“她?”秦月夕微微疑惑。
“这位姑娘好像是个哑巴。”暗卫立刻补充,“方才属下把她抓回来的时候才发觉,这位姑娘是没有舌头的。舌根处切口整齐,像是被人用匕首之类的刀具贴着舌根割断的。”
“……”秦月夕这次惊讶地睁大了一些眼
睛,视线快速切到这名女子的嘴巴上。
可这女子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一直深埋着头,精神状态似乎也有些畏惧恍惚,不肯与人对视,身子也抖似筛糠,再加上手腕和脖子上露出的青紫色的鱼淤青,应该是受过什么非人对待。
暗卫也在这时忽然开口,“夫人,看着女子的衣裳以及身上的伤痕来看,她应该是故意逃到咱们车上的。”
“是。”秦月夕也看出了端倪,英气清丽的面容却没有丝毫放松,脸颊的线条 反而收紧,认真道,“不管她是跑出来的,还是真的无家可归才上了咱们的车队,这个女子都不能留在咱们这里。”
说完,她马上又给暗卫做出解释,“并非是我心狠无情,不做善事,而是这善事没有这么好做的,她来历不明,又说不清自己的情况,若是咱们贸然把她带上了,万一她的主子或者家人去衙门报官,进下一个城池给咱们卡住,不问责咱们强抢民女,也要打上一个拐带人口之罪。”
听完秦月夕的解释,暗卫也恍然,随后又犯难,同情地看着身边身子时不时微微发抖的年轻女子:“可是,那依夫人
所讲,这女子该如何处置?”
是啊,怎么处置这还真是个问题。
总不能真的就地一扔,任由这个女人往山林里跑去吧。
这个时节,就算山里还有不少树木枝叶葱茏,但也过了那些果树开花结果的时间了,像眼前这个哑女,跑进山林里找不到果腹的食物还是最轻的结果,最严重的话被山里的野猪、野狼咬死也有可能。
真的要死弄丢这个女子,万一后面这女子的家属亲友报官了,问她要人,她交不出来,一样是个问题。
思量了一下,秦月夕看向刚才路过的涞水村的方向,“这样吧,前面的马车队伍继续行进,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让郡主在城里的客栈里休息。至于咱们,先留守在这里,按兵不动,等一等涞水村的人,看看是不是会有这女子的家属找来。”
“目前来说,我是整个队伍的领队,这件事我需要负责,也要守在这里。”
至于杜清怡那边,将余下的全部小厮和两队暗卫都留给杜清怡,陪同一起进城。
就像杜清怡说的那样,她这次不管再怎么送,终究是有分别的时刻。
这次她暂短的分开一会儿,也能让清怡尽快适应没有她陪伴的旅途。
暗卫点头称是。
秦月夕转而回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跟赶车的车夫交代了一下。
又走到杜清怡所乘坐的马车前头,撩开垂在车门口的丝绸帘子。
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