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宅子。”
“多谢伯母……”
屋檐下,顾母和杜清怡诉说临别之语。
顾启元也从里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带着一封厚厚的信笺,递交到杜清怡身边的管事嬷嬷手上,随后对杜清怡道:“杜小姐,此乃一封问候的书信,还请杜小姐代为转交给杜老公爷。虽然以前在京城时不常来往,但因缘际会下也曾与你父亲一起吃席叙话,再加上有杜老公爷设法在刑狱司通融的恩情,这本该是亲自当面致谢的,但……”
顾启元垂眉叹息,“只可惜,我这身子骨老了,实在折腾不起了,希望这封亲笔信,能对杜老公爷聊表寸心。”
杜清怡手捧着红木盒子,眼底也溢出了些微雾气,对着顾父盈盈福身:“顾伯父请放心,您的书信我一定会带给我爹,我还会告诉我爹,说您老人家也十分想念他的。”
顾启元点点头,“其余的,我也没有什么好相送的,倒是记得
杜老公爷以前曾喜欢过一段颜大师的字迹,今年刚好寻到一副字,我对字画本就感触不多,既然杜小姐来了,正好一并带回去。我已经一早吩咐小厮,把那副字画封箱装车了。”
“多谢顾伯父。清怡这次走得急,也是临时决定的,就不必劳烦伯母和伯父为我准备践行酒了,今日早饭我也是吃过了才来的。还有青青那边,就别喊她早起送我了,让她好生休息。”
杜清怡又是盈盈一拜。
身边的管事婆子也跟着一并对顾启元行礼。
顾启元赶紧伸手,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不必多礼了。我也是昨晚就听你顾伯母说了,知道你急着回去,既然你不想我们给你践行,也怕青青缠着你不许你走,那便罢了。我这边书院里还有早课要上,你既不愿我们给你践行,就不能亲自相送了。就让你顾伯母,还有月夕好好送送你。”
杜清怡温婉一笑,又说了几句客气话。
接着顾启元便带着书童离开了。
杜清怡这里也将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跟来的婆子,让婆子好生收起。
天色愈发大亮。
杜清怡站在屋檐下,微微抬起头,呢喃出一句:“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