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也许是那位粮道扈杰在的缘故吧。这个扈杰,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从座椅上冲下去,跟着那几个差役说要一起收粮。一开始折腾了好半天。我看师爷还有郭一贤,是真的不想让扈杰守在哪里帮忙,只不过他们那扈杰胡无可奈何,就只能由得他去了。”
“哦,”子渡恍然,“这么说,那位粮道在场,郭一贤他们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难怪主子也没察觉出什么。
“昨天下午收粮,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在收,就是进度太慢,一下午也只收了三五十户的粮食,每一袋谷子都挑来验去。若是交给咱们来验粮,至少进度是他们两到三倍。”
昨天他虽然是坐在衙门口平台上,看似喝茶,但双眼可一直盯在郭一贤,以及师爷的身上。
师爷跟郭一贤两个人也在验粮处,还有称重处忙乎不已,但也许是扈杰也在旁边的缘故,从头至尾,郭一贤跟师爷都是规矩的做事,的确没有在靠近木斗的时候悄悄踢动木斗,触动暗
格。
也就是说昨天的粮食,他们的确一升都没有昧下。
但今天可就说不好了。
而且,他也不确定,整个衙门里,知道木斗有暗格的是否只有郭一贤和师爷。
“子渡,咱们来打个赌。”
顾梓晨忽然抬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子渡。
子渡一脸懵:“打赌。赌什么?”
“就赌今天,兵部派来的那位特使粮道是否还会出现在衙门口,跟着郭一贤一起验粮收粮。我赌扈杰今天,不会去衙门了。”
“哈,”子渡直接乐了,“主子,那你今天输定了。我赌粮道还是会过去帮忙。你就看粮道大人那一声腱子肉的模样,那就不是喜欢闲暇享受的人。”
昨天他跟小五小六忙完搜查后院的事情后,也曾绕到衙门前头,躲在暗处观察。
离着老远,他就看到那扈杰在验粮的摊子前忙的不亦乐乎,脚不沾地。
就这种热爱干活的劲头,今天不继续去才奇怪呢。
顾梓晨一脸正色,继续道:“好。那等下就瞧好吧。若我输了,下次乔庄成乞丐赖子的差事交给我。”
子渡立马两眼放光,就差鼓掌了:“好啊好啊!”
“那你若是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