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处理生意的雷厉风行,也难得在字里行间露出了几分女儿心事。
写到最后,她停顿了一下,又在末尾附上一句情诗:思君如百草,撩乱逐春生。
妻,月夕。
写好信笺,她放下炭笔,把又长又宽的信纸裁剪成两指来宽的字条,放入了一枚银色空心销管内。
等明天回到蔚城顾家老宅后,她就会去鸽笼里拿出一只鸽子,放飞书信。
……
翌日。
清晨。
天将破晓,晨光熹微。
一轮红日从云层里探出半个头来,撕裂了厚厚的层层阴云,在邺城最高处的城墙上洒下一片耀眼金光。
城门已经打开,进城的人们陆续在城门口的关卡处排起长队,陆续走进邺城。
美容院的后院出,秦月夕的雪兔马已经提前在后门外面等着,缰绳没有绑上,随意的搭在它的马鞍上。
雪兔马也不乱跑,低头吃着地上放着的一筐草料。
青瑟也坐着她那红鬃小马驹,老早就在后门等候夫人。
不久后,青雅陪着秦月夕一同出来了,两个人边走边在谈话。
“东家,您还要去看一眼高健?”
“是。”秦月夕点点头,“不进院子,就
是隔着墙头远远地看一眼我就走了。我至少要亲自确认一下他的精神状态,至于‘解药’,还是你中午的时候再去给吧。”
“嗯,那东家你小心写,若是听到高健胡言乱语的咒骂也不要往心里去。”青雅有些不放心,提前劝慰。
秦月夕勾唇哂笑,“你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呢,走了。”
大.大方方在青雅肩头一拍,秦月夕抬脚跨出了门槛。
青雅也行了一个大礼,躬身恭送。
出城之际,秦月夕特意绕远,饶到了高健家住的巷子,一个健步的窜上墙头看了一眼里面。
院子里面满地干枯落叶,墙角杂草横斜。
高健衣衫不整,领口大开地坐在院子里,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秦月夕屏气一听,原来还是那些骂人的话,在痛骂白诩的出尔反尔,狠毒无常。
骂了没两句,他又忽然安静下来,围着不大的院子转着圈的跑。
跑了几圈,突然又要冲出门,说要去找白诩报仇。
守在暗处的暗卫们一看高健又在发疯,直接现身将高健点住穴道,扔回了屋子里。
墙头上,秦月夕叹息的摇摇头。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高健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