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青雅一看秦月夕出来了,忙退到边上,等东家走过来,立刻跟上东家的身侧一起离开……
只余下衙门门口,还在热闹的数百名百姓,盯着秦月夕离开的背影,各怀心思的窃窃私语。
都在议论秦月夕是如何厉害,不光是做生意的时候头脑灵活,就连公堂对峙的时候也是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人群里也有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说秦月夕年纪轻轻就手腕铁血,一点女儿家的柔情婉顺都没有,纵然白诩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都是做生意的人,谁又比谁高贵,何不给别人留一条后路。
一时间,门外说什么的都有。
不一会儿,公堂里面,打板子用的刑具长凳麻绳等,几个衙役全都准备好了。
外面那些看百姓这才从秦月夕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白诩身上。
看着一向都是穿金戴金,华服锦衣的白诩也有被扒下臀部的裤子,撅起白花花的屁股挨板子,外面那些百姓又是一阵议论,神情各异。
有看笑话的,也有议论打板子疼不疼的。
也有几个正经人议论龙鱼坊的白管家以及整个案情的。
“你们瞧出来没有,这案子其实可
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哪有一个管家敢背着主子干这诸多事情的,又不是王爷皇子府里的那种权势滔天的管家,寻常百姓有几个有这样的胆子?”
“看出来了,估计是许多事情都是白管家给扛下来了。要不然, 所有的罪名都摞一起,白诩估计有十个屁股也不够打的,肯定不是充军就是流放!”
“对啊。这还是判得轻了。谁让龙鱼坊有钱呢,银子多就是好,请来最会打官司的讼师,把重罪也能说成轻罪,还能花五万两捐到河堤上,换做在纳闷,谁有这银子捐出去保命?”
“其实咱们沈大人要的也不多,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邺城河堤三十年前修筑的时候,朝廷拨款下来都是二十万两,五万两,最多也就是加固修补,也不算多要了。”
在外面的平头百姓议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里面的白诩也开始挨板子了。
随着清脆的板子拍打声从里面传来,白诩一声声的惨叫也透过敞开的大堂传到了外面的人群里。
打板子用的都是特制的棍子,棍子又长又扁,成年人的巴掌那么宽,两指厚,若是有心要人性命,用尽全力打在屁股上,打上两三下人就断气了。
白诩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这板子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打到后面十来下屁股就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外面有些心软的已经看不下去,掉头就走。
外面角落里,有几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年轻人,在确认了里面挨打的人的确是白诩后,边转身边回复复命,边嘴里还在念叨:“真是晦气,我们掌柜的昨天才跟龙鱼坊签了年底进鱼货的大单子,结果今天龙鱼坊就出事了!”
在骂骂咧咧中,这三个小厮也挤出人群。
……
回去的路上。
邺城一如往昔,作为一个不大的小城,虽然比不上江南杭州等大的城池,可小城内也有小城的宁静与烟火气。
这会儿已经过了早市的时间了,之前主街上沿街摆摊的那些商贩也都陆续撤了。
只余下沿街铺子,都四门大开的迎来送往。
街上行人商旅,偶尔三两个路过。
也算是静中有闹。
青瑟跟着秦月夕往美容院店铺走去。
走了一会,还心有余悸地看着秦月夕,不安询问:“东家,那高健怎么办,我听青瑟说,高健之前可是那样痛恨您,他当真会乖乖听话,不会在您走后又反水给沈县令乱说什么
吗?”
“我想,今时今日,他彻底见到白诩的真实的嘴脸之后,最痛恨的人,应该就不是我了。”秦月夕微微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西山龙鱼坊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