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这种隐秘的物什的!为保万无一失,我走的时候还特意问过龙鱼坊水榭周围的女使婆子,那些婆子都说,能随意进入水榭寝室的,除了坊主和管家,再无别人。”
“也就是说,别人是进不去的,原告秦月夕就是想买通下人进去,也没有机会。”
“是呢,就是这个意思!”
沈长青微微颔首,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将桌上的这个新的瓷瓶拿起,给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展示了一下,确认了白诩的最终罪名——行窃罪,判决一如刚才。
又让秦月夕免跪,快从地上站起。
只是说到白管家的决断问题时,沈长青还是犯了难,将顾虑以及刚才白管家冲进来认罪的事说了一通,随后问:“师爷,这白管家年事已高,本官对于他的决断问题,有些犯难啊。”
师爷垂眉思索了一下,低声道,“既然白诩愿意多花银子
交罚银,不如成全了他,正好咱们邺城的河堤年久失修,是该加固一下了。”
“好。”
沈长青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立马点头,然后视线一扫,严肃地目光落在了白诩身上,“犯人白诩,你既然愿意多交罚银,本官念你一片诚心的份上,就准了你这个请求。龙鱼坊管家三年牢狱可免两年,只押一年足以,但你需缴纳罚银二百两之外,还需多捐五万两银子,用来修建邺城河堤之用。”
“多谢大人!”
没有任何异议,白诩直接俯首在地,虔诚地给沈长青跪拜下去。
站在白诩前面的方明镜看到这里,也知道这件事几乎已经尘埃落地,已经没有他这个讼师可以周旋的余地了。
也是他讼师生涯里头一份打输的官司。
方明镜微仰起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垂眸瞅着白诩:“老话说的果然不错,‘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是我方明镜能够舌灿莲花,你们做了诸多恶事,我也是有心无力。”
给白诩丢下这一句后,方明镜又看向已经负手而立站在右侧的秦月夕,道了一句:“秦东家真是好谋略,整件案子想的滴水不露,方某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