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高健被两个差役抬进去以后,坐在座椅上的沈长青就立刻瞪大了眼睛,视线盯在他的了之裹着纱布的脚上,眉毛抖了一抖,显然是想问什么,然还是忍住了,转而给身边的师爷挥挥手:“师爷,看人证高健腿脚不便,来啊,搬出一把椅子来给此人坐下。”
师爷听话的将自己身后的小椅子搬过来,放到高健屁股底下。
等高健坐稳,沈长青拿起乌木做的惊堂木在桌面上轻轻一拍:“人证高健,本官这桌上的供词可是你亲笔所言,句句属实吗?”
“禀大人,
供词上所言,都是本人亲笔,且……句句属实。”高健前半句说的还算流利,只是说道后面的时候,话语还是停顿一下。
“这么说……”
沈长青刚刚起了个话头,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就从栅栏外传入公堂:“大人,且慢!”
“谁?”
沈长青看向栅栏外。
此刻栅栏外的百姓也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人多宽的小道中央,一个穿着月白色回字纹织花滚边的斜襟长袍男子,头发用儒巾挽在头顶,还垂下两条深蓝色垂緌,步伐从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人群中,有一部分人认识此人的,马上就低声喊出了该人的名字。
“这不是咱们邺城有名的讼师方明镜吗!”
“对啊,听说是只要有他去了,那官司就十拿九稳了,而且是谁钱多,谁才请的起。”
“嚯,那这次请他得花多少银子啊?像是咱们这种平头百姓是不是得把全家人卖了才能请得起?”
众人在外头交头接耳的议论的同时,方明镜就好似没有听到这些议论之声似的,面不改色的走入了公堂中央。
“方明镜,你这次又是来给被告辩驳的?”
看到是方明镜,沈长青的脸色微微一沉。
“是啊大人。小人是永业二十一年考中的秀才,仕途上无法进益,也就只能回来咱们这个小地方给人打打官司,谢谢状纸了,刚才贸然打断大人的话,也是实在情急,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方明镜进来后,不
等县令吩咐,就十分娴熟地走到了靠着被告左边的那块地砖上,摆明了自己的位置。